叶云归继续道:“我这一路走过来听到了很多事情,听别的同学说,你每个月都会从楚辞这里接收到很多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衣服、首饰、生活用品,还有你的生活费也是从楚辞这里拿的。江同学,你在收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妻子孩子差点饿死在家里呢?”
江流依旧没有说话,她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朝夕相处的同学的目光让她感觉屈辱,每个人都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样将她批判得体无完肤。
在这个时代私底下再乱都没有什么,但绝对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台面上的道德审判让人感到胆寒,以至于江流根本不敢有任何承认他和楚辞有不正当关系的想法。
轻则被学校记过,重则被开除,要是再影响严重一点,保不准还会被法院起诉。
流氓罪这个东西可大可小,轻微的可能教育几句,严重的那是要吃枪子的。
江流深吸了口气道:“刘夫人,我只是楚辞教授的学生,也是他的资助对象。作为被资助的对象,我知道您作为资助人妻子的姓名应该很正常吧?”
“如果你有兴趣调查,应该会知道我家里非常贫困。我的父亲在上工的时候摔断了腿,母亲是个半疯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老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病,往下了走,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弟弟。”
“之前我考上大学,但是家里实在困难,我本来想要放弃学业,是楚教授向我伸出了援手,给了我这个机会,并且负担了我的生活费,还给我家里人看病。他做了很多,但这仅仅只是老师关心学生,绝对没有任何过界的地方。”
不得不说,江流是个很聪明的人。
搬出自己的贫困家境,有理有据地回答叶云归质疑的每一点。
她这么一说,便显得叶云归的质问更像不得丈夫喜爱的中年妇女的无理取闹。
周围的人听到她这话,议论的声音少了许多。
不过,江流不明白一点。
即便是捐赠,也有所谓的德不配位。
叶云归在江流挑衅的眼神中笑了,只反问了江流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你的生活费一个月需要用到一百多将近两百块吗?”
江流眼神中的得意一瞬间消失。
“将近两百块!”有人惊呼,“这抵得上我家一年的收入了啊!”
“我去,一个月一百多,什么贫困家庭需要这么多补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