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沉默了。
母后死时并没有风光大葬,皇兄说,母后是宫女身份,虽有幸做了太后,但传出去不光彩,并且父皇也下过旨,不可将此事兴师动众,所以他们才节俭办置。
之前还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如今想来,恐怕是皇兄为了在母亲身上扣钱,特意使出来的幌子。
一时间,静安只觉得整个人都塌了。
那可是她的皇兄,那可是她一心崇拜的皇兄,可如今,她崇拜的一切都成了笑话了。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将思绪转到东北上。
“不能让他继续犯错下去,乌图玉,你想办法帮助东北,玄虎不能死,兵符不能落在兄长手中。”
乌图玉叹气,“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眼下,除了带你回去藏着也别无他法,但愿他们能平安度过难关。”
同一时间,东北,
冰冷的雪覆盖着整个荒漠,充满硝烟的战场尸横遍野。
玄虎众人守着城门,看着不远处兄弟们的尸体,那是哭的一塌糊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说对面只有几万人,他怎么突然大到几十万人,我们只有寥寥几千人,如此打下去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眼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孟地久哭的极近崩溃。
这一次上战场,死的最多的是他的兄弟,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人挖走了似的。
孟天长拍了拍他的肩,“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我们已经写了支援信了,想来过不了多久,皇上派来的援军就能到。”
“信已经送回去半个月了,就算是十天的路程,对面也已经收到了,可为什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想让我们死吗?”
“孟地久慎言!”
听到这话,孟砾石坐不住了。
他用力的杵着枪,如杨树一般直挺着自己的腰,那无形的威严,顿时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然而孟地久依旧不管不顾,他猛的甩开孟天长的手,疯了似的凑到孟砾石面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我慎言,父亲,你看呀,那战火下倒着的可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惨死在敌人的利剑下,你难道都不会心疼吗,明明不该如此的。”
上战场前,朝廷都会对敌方展开细致的调查。他们都是听从朝廷的话,才派出合适的人出站的。
可没想到朝廷给的信息竟是虚假的,这一战不仅打的他们心力交瘁,还打的他们血色漫天。
一想到那些无辜死在刀下的亡魂,孟地久就揪心的疼。
“父亲,我们走吧,莫要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大家都得死。
我们玄虎都是带着兄弟们来,带着兄弟们去的,要是全部都葬身于战场,我们如何跟兄弟们的家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