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大概是写的内心的纠结,也就是告诉对面那个不存在的人,说自己干了卖国求荣之事,着实心有不安,害怕有一天东窗事发,祈求对方能带自己走等内容。
这信看上去是对爱人的撒娇,可实际上却是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头上揽。
如此算来,说是罪己诏都不为过,她就不信,有这信,上面还不会认。
萧凌月听到这儿,拳头都捏紧了。
当真是蠢货,倘若咬死牙关,认定秦氏叛国通敌,他还能在不拿出这封信的情况下做出判决,可偏偏对方指名点姓要拿信,眼下他是不可能再把那东西藏起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衍州就抬起了手,“能让我看看吗?”
捏着纸的手都发白了,萧凌月终是松开了手,让太监把自己送上去。
顾衍州仅是看了一眼就笑出了声,“你说这是证据?”
孟明珠不解,“是啊,难道上面写的还不清楚吗?”
“元年三月,秦氏第一次布施,施的是米粥,西北之人半信半疑,不愿触碰。
元年五月,秦氏再一次布施,施的是米面肉,西北暴乱暂止,百姓第一次享受和平……
元年十月,西北暴乱彻底止住,秦氏招人工,建学堂,从此西北彻底稳定……
你说这些是叛国通敌,那真正的造福又是什么?”
孟明珠傻了,这是什么玩意儿,根本就不是她写的信。
“最后一封信不会是这样的,我记得的最后一封信就像是罪己诏,这根本不是我说的那封信。”
“你说,这不是最后一封信,那最后一封到底在哪儿?”
孟明珠被问住了,信是自己写的,土也是自己埋的,整个过程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可那最后一页信纸到哪儿去了呢?
“说不出来,是吧?皇上,臣认为这信有蹊跷,不过这信只有孟明珠碰过,也只可能是孟明珠身边的人碰过,不如叫一些来问一问,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随着萧凌月点头,太监瞬间叫了翠花。
翠花哪见过这个架势,看着孟明珠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还以为对方计划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