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还以为是询问公主的事,进门便一股脑的说了,“公主在外受伤,听闻伤了小腿,此刻已被太医接回,将军无虚担心。”
“那人在哪儿?”
“那人?”天经蒙了,“将军除了问公主还问谁?”
摩擦着白玉的手停了,顾衍州悠悠抬头,漆黑眸下是深不见底的沉。
他并未开口,仅仅是往杂乱无章的兵书上一撇,天经便明了。
“你说孟姑娘啊,属下……属下不知。”
身边的气息沉下来了,察觉到顾衍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天经满是委屈。
“将军,息怒啊,这人,属下委实不知。她进府多日,又无名又无份,还爱到处瞎走,属下哪能知道她呀?
倘若你真想知道她,不如属下叫青竹,拿根绳子把人给绑了……”
呼……
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天经迅速避开,只听身后柱子咔嚓裂开。
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笔,已深深扎进柱子,入木三分。
但凡他刚刚躲的慢一些,这玩意儿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知怎么得罪主子的天经,扑通一声跪地。
“将军,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查孟姑娘的事儿,只是走之前,能否告诉属下,你为何对那罪人之妻,如此看重?”
为何看重?
顾衍州意味悠长的看了看手中的玉,或许是为了那儿时的声音吧。
“哥哥,哥哥,长大后,我一定要嫁给你!”
“那可不行,我不过是一乞儿,如何高攀的上?”
“谁说是高攀?你虽为乞儿,可人品端,性子好,乃货真价实的君子,嫁给你比那些纨绔子弟好多了。
我就要嫁你这顶天立地的男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说定了,这玉便是我俩的定情信物,长大后,你可记得拿它来提亲哦。”
少时,还是未被皇帝提携的小乞丐时,是偶遇的小姑娘给了他片刻阳光。
他一直谨记,并在进入军营后,时刻不忘。
奈何,等他真的摇身一变,从乞儿变成顶天立地的君子时,送他玉的姑娘却已成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