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爹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还有救,肯定还有救。”

“要是还有救,我们就不会花费这么多力气了。”

这会儿,一直躲在暗处的木千千才开口。

“你以为孟砾石为什么变成这个模样?当然是因为我精心对他的调制。

我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二十多种毒素,就是极限,可孟砾石却是三百多种。

别说是血了,可以说孟砾石任何地方都是毒素的传播。

他身体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以毒攻毒,可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若是能撑住,那真的说明是奇迹。”

这落井下石的话,气的孟锦夏飞扑了过去。

她猛的抓住木千千的领子,一个劲儿的摇着,“你为什么这么对他?你为什么!”

光是说话还不解气,看着孟砾石疼入骨髓的模样,孟锦夏几乎是一拳头砸在木千千身上。

指节疼的抽搐,可孟锦夏却跟感觉不到一样。

她一拳一拳的打着木千千,直到木千千打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这会儿孟天长,孟地久才匆匆赶来,看着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木千千,他们赶忙将孟锦夏拉起来。

“孟锦夏,你理智一点,理智一点!”

孟天长用尽全力才将孟锦夏拉开,孟锦夏还感觉不解气,猛的踹了木千千一脚。

这会儿,她才把目光落到孟天长身上。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父亲快喘不过气了?我们快没有父亲了。”

悲伤从心底蔓延,孟天长,孟地久看着木千千的眼也充满了杀气,可理智却压住了他们杀人的冲动。

杀一个木千千,何其容易。

可若是把木千千杀掉,他们的兄弟怎么办,那些被感染的百姓怎么办?

看着孟锦夏还在朝木千千冲去,孟天长一把捏住孟锦夏的肩膀。

“你难道还想让其他的人和父亲一样吗?这牢房里还有很多的人呢,难道你还想让他们经历同样的事儿吗?”

整个牢房都是毒人的哀嚎,因为没有解开毒药,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孟锦夏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只觉得心如刀绞。

纵然再不愿意,她也不得不松开紧攥的双拳。

此刻,孟砾石已经停止了叫喊。

他低垂着手,整个人好似背过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