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她还是很难受，那是一种缓慢而迟钝却折磨人的痛。像慢刀子割肉，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她尝试了改变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但真学不来温柔大度小意。去尝试着做一个让江合感觉到毫无压力的人，也能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笑，毫无顾忌的说话，身心放松。

她其实用心一点就会注意到他眼神里的紧张，小心翼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种刻意的周到和细致呢。

她知道她已经没办法理所当然的把这种行为看成是江合发自内心甚至是欢喜的对她好了。

她为自己难过，也为江合难过。

程一燃其实想说，“你不用这样做。”但是好像不太对，她真不是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人，她也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和他闹。

以前撒娇闹脾气，是因为她觉得江合宠着自己，只要不太严重，她也把那些当成也是一种两人之间的情趣。

这是她自以为是的私心。好可怕，其实换成程一燃，试问自己愿意这样一直包容一个要求很多的人么?

她以为的江合太严肃正经了，想让他活泼一点。二十多岁就活成七八十岁，不好不好。

这种想法难道不是自己强加给他的?

有问过一句他愿意改变吗，愿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变吗？

有句话说，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两人的过往，对江合来说有可能更加加重了他的小心翼翼，只是一种负担。

程一燃都不敢再细想下去，“没事，我现在也不是很着急，我先把牛奶和鸡蛋吃了，等会叫个外卖吧！现在立刻买回来也一下子吃不下。”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去先洗漱一下，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