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村冰冻的土路上人越来越多,临近过年,很多打工人都回来了,农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看“景”成了主要活动。
刚刚下葬三天的坟被野狗刨了,这在农村可是大事。
柳河村和三河村交界的农田里,一座新坟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跪着。
“丁叔,我爹这……”孝子贤孙开始哭了。
丁文俊凑上前一看,新坟被挖了个洞,还有不少印记,应该不是一条狗所为。
丁老头蹲下来,捏了一撮土闻了闻,又站起来向附近看了看。
“确实是野狗刨的,你来看看。”丁老头让开位置。
丁文俊凑上前,抽动了一下鼻子说道:“有血腥味,有人在坟里埋了东西,故意引野狗来刨坟,有报复泄愤的嫌疑。”
“啊?谁这么缺德?”围观的人群一听丁文俊说着,自然相信,纷纷开始谴责起来。
“爹啊!我对不起您啊!让你死了也不安宁。”两个儿子立刻哭喊起来。
“别哭了,想想自己最近跟什么人结怨了?不行就报警吧!”丁文俊对这种假惺惺很反感。
“额……我没有,哥,你有吗?”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有结仇的人?肯定是你赌钱跟人结怨了。”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几块钱的玩?怎么可能结怨?”
“行了,别吵了,你们说怎么办吧?”丁老头有些气愤。
“额……叔,您说了算!”
丁老头略微一想,开口说道:“去弄点砖头来,把你爹房子围起来,等开春了砌上水泥吧!你爹妈都在这了,等周年了,再立个碑!”
“行行,都听你的,要是还有人再埋东西咋办?”
“你们兄弟俩也没事,轮流看着就行了。”丁老头没好气的转身走了。
“啊?叔……”
看丁老头走了,兄弟俩急忙拉住丁文俊,哀求着说道:“小丁先生,你看这天寒地冻的,夜里又冷,俺们怎么看坟?这马上要过年了,总不能冻出病了吧?”
丁文俊一阵无语,想了想说道:“你们拿着老人生前的衣服或者用过的东西去土地庙磕个头,把东西拿回来放在坟头上,谁在再来埋东西就会被你爹缠上。”
丁文俊的声音很大,就是让围观的人群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