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家的人马做梦也想不到侬家的人会反戈一击,他们只是人多势众,真实的战斗力其实比起这些从山里逃出来的侬家部队差得远,看到这群臭烘烘的满身河泥的藤甲兵气势汹汹的杀到,立刻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也是跟着后退,人群互相踩踏,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而在这时候,前军的战斗基本上进入了尾声,在刀盾兵完成了穿插分割之后,杨小瓜果断投入了中军的枪兵完成最后的一击,效果很明显,在万枪攒刺的威慑下,猎人部队很快就放弃了抵抗,尤其是当韦世豪一刀斩下侬学求的人头之后,前军崩溃,只剩下投降了,杨小瓜指挥着枪兵替换了疲惫的刀盾兵向前压迫敌人的中军,而刀盾兵们则是驱赶押解着这一万俘虏离开战场交给后方早就准备好的冼家人,把这些俘虏关进俘虏营等待处理。然后刀盾兵们取上补给品追上前队(现在中军和前锋的位置已经互换了,精锐的要素之一就是随便变换阵型而不乱)现在前边的枪兵在杨小瓜的亲自指挥下继续向前,要像挤海绵一样挤压敌人的生存空间,逼着敌人自乱阵脚从而最终走向崩溃。
玉拉托琚在后边看着这些变化,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嘴里大骂着,这些该死的废物,以多打少反而让人家打的屁滚尿流的,再折腾一会儿,阵型就要崩溃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兵败如山倒,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所以,玉拉托琚下令,让田家炳让开道路,由自己的人马冲一下,来扭转战局,田家炳赶快下令部队变阵,让开道路,可是那真的是高估了田家的实力了,还变阵?还让路?怎么可能,这些人连左右前后都搞不清楚的,命令一下就彻底乱套了,有的向左跑有的向右跑还有的向中间拥挤而去,真的是乱作一团,就像是被一斤水煮熟的两斤面条,一团浆糊,分都分不开了。
玉拉托琚一看就更急了,这救兵如救火,这么乱下去大家都会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令自己的左侍女,红衣吉祥,带着一千人杀开一条通道来,让开的还好,不让开的一概射杀。
“遵令!”吉祥一脸狂热的接受了命令,把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一千人就冲了过去,这些云南兵没有携带弓箭而来,毕竟他们的钱都拿来买衣服买金银饰品了,自然没有余钱买装备,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办法,每个人都背着五支梭镖,这些梭镖都是竹子做的,云南金属矿藏丰富,但是山民不懂得冶炼技术,为了省钱,就把竹子的头部削尖,用火烤过,弄成类似碳纤维的玩意,黑乎乎的还是挺有威慑力的。这些所谓的白衣神兵一向瞧不起那些臭烘烘的僚人,现在奉了命令自然就毫不留情,拔出背上的梭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投掷了出去,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声,他们硬生生射出了一条血路,大踏步的冲向杨小瓜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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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官军的阵型也很奇怪,马锺带着五千牛骑兵虎视眈眈的盯着僚人的人疙瘩,也不进攻,只是这么看着,而一万枪兵的方阵则是保持队形站立不动,等着后边送物资上来的刀盾兵来巩固阵型,看着那鱼贯而出的白衣神兵,杨小瓜其实早就发现了,一群黑乎乎的僚人里边有这么一万白得耀眼的金光闪闪的周大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只是杨小瓜不知道对方的统帅是自己的老熟人玉拉托琚罢了,当然了,玉拉托琚也不晓得对方官军的真正统率者是自己当年最痛恨也最畏惧的那个杨公子,实际上玉拉托琚之所以穿的这么爆发户,也是在心底里怀念或者说念念不忘当年那个总是打扮得像个富家公子的小小少年,而在潜意识里要压对方一头的怨念罢了。
看到白色的人流下来,站在队伍前边的刘骏也有点含糊,悄声嘀咕道:“杨家哥哥,这些白衣服的看起来很不一般呀,咱们弄不弄得过呀。”
杨小瓜一脸深沉的望着刘骏,把刘骏看得一个劲起鸡皮疙瘩,“杨大哥,杨大人,杨长史,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啥,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呀,所以,要不然我们投降吧。”杨小瓜一脸真诚。
“什吗?投降?杨大哥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是官军呀,怎么能投降这些妖人,别说我们能打赢,就算打不赢也要坚持拼一下子。”刘骏脸有点红。
“噢,原来你知道这个道理呀,我还以为王爷你在温柔乡里过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呢。”杨小瓜一脸说不出来的神色,然后突然把脸一板,“什么样的敌人在我们面前都是土鸡瓦狗,王爷,你必须坚定一个信念,我们的军队是无敌的,就算面对鲜卑人我们也是必胜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令箭来,高高举起,“冼琳儿听令!”
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冼琳儿一愣,然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一脸兴奋,学着故事里的样子高声喊道:“末将在!”
“好,你带着自己的亲兵到最前边去,不要管那个女人带来的人马,就拦住她自己就可以,如果可能的话,把她的脑袋给我捎回来,你可明白!”杨小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吩咐道。
“末将遵令!”冼琳儿接过令箭,翻身上了自己的枣红马,然后高举令牌喊道:“姐妹们跟我来!”一声呼啸,就带着一大票女兵冲到了最前边。
“你干嘛派她去?我们应该不需要她上阵吧?”刘骏望着冼琳儿远去的背影有点失神,良久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