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聚焦的瞬间,顾淮樾就看见了自己面前的一条项链。

皮质的颈环,是这人上次戴的那个,而这次,没了衣服的遮挡,顾淮樾才看见那颈环下面坠着一颗有些粗糙的石头。

顾淮樾从小对珠宝玉石什么的就有些研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颗小石头是一块玉石,看成色应该还是帝王绿那一挂的,形状种水都很好,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雕工差了点,虽然顾淮樾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雕工……

但这玩意儿颜色漂亮得要命,价格应该不会便宜。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来去无踪的,还带了个这么贵的玉石吊坠在身上……

正想着,头顶却传来一道贱兮兮的声音,“怎么?昨晚没摸够,今天改看的了?好看吗?”

陆承阎说着,还动了动自己的胸肌。

顾淮樾无语一瞬,推开陆承阎起身下床。

脚上的伤还有些疼,但只要顾淮樾小心点,也不影响行动。

陆承阎没跟上去,只静静的看着顾淮樾的背影,目送他进了浴室。

等顾淮樾再出来的时候,陆承阎已经不见了,只剩床上乱成一团的杯子昭示着那里曾经有个人在。

虽然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甚至亲眼看见那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但顾淮樾还是很难适应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之后的半个月,顾淮樾都有些忙,辉达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顾氏也还有许多事等着顾淮樾处理。

每天晚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出现,有时候早一些,有时候晚一些,但都会在自己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来。

第二天早上,那人或许会突然不见,又或许会和他吃了早饭才不见。

顾淮樾早就习惯了。

久而久之,顾淮樾发现自己白天几乎都能看见,于是他便尝试着回去上班。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他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看见那人坐在他家沙发上看着一些关于他的报道什么的。

大多是之前顾淮樾刚接手顾氏的时候接受的一些财经节目的访谈或者采访之类的东西。

早几年前的旧报道了,那人却看得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