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森的声音传来,但不知是不是陆承阎做了什么动作,怀森之后便再也没说话了。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打开又关上,顾淮樾这才确定怀森这是出去了。
尝试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能动弹了,刚打算趁只有陆承阎在的时候睁开眼睛。
可谁知,下一秒,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却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随即,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也缓缓埋在了顾淮樾颈间。
顾淮樾睁开一条小缝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又重新闭了下去。
“顾淮樾……你醒醒好不好,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你起来打我骂我都好,别再睡了,好吗?”
陆承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廓传来。
顾淮樾动了动指尖,下意识的想要将陆承阎推开。
可谁知这人竟然把头埋的更深,手上的力道也收紧几分。
“怎么办啊,顾淮樾……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
陆承阎的声音有些哽咽,随后,顾淮樾便感觉到自己颈间好像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沿着脖颈缓缓滑下。
那是——陆承阎的眼泪。
他……哭了?
“顾淮樾……”陆承阎哽咽着又轻声喊了顾淮樾的名字。
或许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陆承阎的嗓子现在沙哑得像是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样,音色低沉得吓人。
自己的名字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叫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淮樾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都隐隐有些升高。
察觉到颈间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顾淮樾原本打算睁开的眼睛现在闭得更紧了。
脑门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抚上,顾淮樾甚至能感受到陆承阎的鼻息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这该死的陆承阎又在干什么?
“你好烫,顾淮樾……为什么会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