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安想了想:“好,我带你去祠堂。”
叶家的祠堂离着不远,父女俩也不用坐车,走着就过去了。
一路行来,两人都没说话,有一种压抑的沉默。
叶明安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恒是不想说话。
等到了祠堂,叶明安叫守门人开了门,又让人准备了香烛递给叶恒。
叶恒接过,她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阴冷的祠堂,祠堂里头不只冷,还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可怖。
叶恒环视,看到密密麻麻的牌位,在中央位置,她还看到了自己的牌位。
这一瞬间,叶恒有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拿着香烛点燃了供在案桌上。
后退几步,叶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一跪下,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老祖宗,不孝女星落敬告祖宗,求祖宗做主,叶氏家族千年世家,到如今竟落得族中内耗,嫉嫌妒能,打压族人,断了我叶家脊梁……这等世家大族,外人要杀是一时杀不死的,只有从内部瓦解,才能轰然倒地,还请祖宗显灵,整顿族人,剜除腐肉,好叫我叶家重现当年荣光。”
叶明安听到叶恒的哭声,心中一痛,被打时的恼怒也消散了许多。
听着叶恒那一字一句哭诉,他惊呆当场。
这话?
是什么意思?
叶家究竟怎么了?
“我爹爹为了家族荣耀头悬梁椎刺骨,用功苦读,终于得中探花,眼见着前程远大,有平步青云之势,可族中偏有人见不得,由着嫉妒心作祟,将我爹陷于不义之地,毁了他的名声,折了他的傲骨,叫他妻离子散,活的不人不鬼,老祖宗,孙女被迫与父分离十几年,心中却无怨怼,我只是心疼我父被逼到这等境地,心疼我母含冤不白离世。”
这话一出口,叶明安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星落。”
他的声音颤颤微微:“你这话,这话是何意思?”
叶恒嗑了头,利落的起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叶明安:“爹有没有想过当年之事?当初爹爹娇妻幼子,又得中探花,本是风光无限之时,可偏偏被公主看中,吵着要嫁,而族老们也说什么为着家族荣华,以长辈身份硬逼着爹休妻另娶,这其中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