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被一道呵斥震得顿住了脚。

“时鸢!”

沈志鸢忽然沉着脸出现,叫住了她。

沈时鸢回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揣测他突然出现,又如此郑重地叫住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沈志远几步走到沈时鸢面前,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闲人,才敢压低声音开口。

“你方才与应云骁独处,都说了些什么?如今你已是太子妃,要懂得避嫌,这门亲事既已给了你妹妹,你便莫要再想其他!”

她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所谓此事。

沈时鸢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父亲多虑了,我对应云骁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看不上他。今日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前世她被应云骁与沈纤月伤了个体无完肤,甚至丢掉性命,恨都来不及,又怎会想那些莫须有的?

“看不上他?”

沈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色愈发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云骁是你不要的东西,这才施舍给了纤月?”

沈时鸢眼神冰冷,直视着他,“父亲若非要如此理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忠言逆耳,父亲还是好自为之吧。”

语气中暗含的警告意味,让沈志远心头一跳。

他恼怒地瞪着沈时鸢,却又碍于场合不好发作。

迎亲队伍已经走远,府门口也渐渐冷清下来,担心误了吉时,只得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上马车!”

沈时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车。

沈志远也黑着脸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路无话。

国公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礼成后,宾客们涌入洞房,开始闹洞房。

欢声笑语不断,将国公府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沈时鸢和包包站在国公府喜房外的廊下,红色的灯笼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

喧闹的喜乐声和宾客的祝贺声从屋内传出,与她们所在的这一方小小天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