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证据便是没证据了?我等随行之人都是人证!”
荣国舅被拆台,怒哼,“你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朝堂之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官员道:“在下黄之源,在户部任职,为此番南下随行人员。”
黄之源对着小皇帝拱了拱手道:“下官职位原不能来到这大殿之上参与朝堂议论,但因事出紧急,故而特求了陛下手谕,这才进殿!”
谢渊原本是连夜出了杭州府的,连人都来不及知会一声,等到天亮随行官员从薛大人那里得知王爷已经启程回盛京了,便急了。
他们觉得谢渊自己一个人回盛京,能不能把证据带到还不好说,毕竟这件事情直接指向荣家,荣家的人断然不会坐吃等死的。
一群人商量了一下,便又逼着熊奎多写了几份口供,让户部和工部的两个年轻人,先骑快马赶往盛京,若是荣家为难,也好算个人证。
黄之源走的快一些,勉强赶上了上朝,至于方才他说的手谕,也是小皇帝进殿前见到黄之源才临时写的。
荣国舅闻言不再纠结黄之源身上,反而死死咬住谢渊,说熊奎的口供是假的,是谢渊找人造假了。
黄之源直接从怀里又逃出来一份口供,“国舅说是假的便是假的了?何不拿出证据来?王爷是在何时何地指使何人造假?”
“陛下,诸位大人怕王爷行路上有意外,便在下官出发前又让熊奎贼子写了一份更详细的口供。”
熊奎写了一份给谢渊,写第二份的时候手到擒来。
若说谢渊拿的那一份是熊奎说,别人写,熊奎摁手印签名,那黄之源拿来的这一份,就是熊奎自己亲笔写的了。
小皇帝看了黄之源呈上来的口供,越看小脸越黑,最后投向荣国舅的眼神几乎让他腿软了软。
“荣家贪污赈灾银子,拖工部进程,甚至派人火烧水利图,指使熊奎囚禁薛大人,射杀难民,将难民推到水道以肉身填河......”
小皇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紧紧盯着荣国舅,声色俱厉:
“你们荣家,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