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苏石城是顺便的,谁叫他张嘴就是“小女无知”?!
可苏石城只听到前半句,便气的七窍生烟,后半句竟然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一回到家里,苏石城便问了下人:“大小姐何在?”
下人说大小姐还在院子里没出门。
他便气道:“刚好,那便叫她在院子里待着,哪都不许去!”
下人不明白,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下了朝,就要罚大小姐?
主人家的事情他不好多问,只得照办。
可还没走几步,苏石城又在背后喊道:“回来!”
下人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苏石城道:“让她别在院里待着了,去祠堂里跪着吧!”
若不是她多生事端,他最近怎么会被人针对?
若是她安安稳稳的在家中待嫁,他今日又怎么会被摄政王当着众人下了面子!
苏石城越想越气,全然忘记了,苏晚晚原本是想安心待嫁的,可耐不住有人不想让她嫁啊!
回到书房,苏石城喝了茶后,火气才消散了些。
他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太后话里话外针对摄政王,竟然有隐隐夺权之势。
他忽的就想起来前些日子听到的那句,“坐在金銮殿上的,怕是荣家的人了!”便觉得一阵阵后怕。
一个闺中女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还是叫她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思反思,也让苏家的祖先们好好教导她!
谢渊接到罚跪祠堂的消息时,正在回竹家的消息。
竹家来信,舅父一行人怕是这两日就要到盛京了。竹管家那里也已经将宅院安置好,只等着人来住了。
小主,
他放下手中笔,淡淡的看向来人:“此刻便要去跪吗?”
传话的小厮看到大小姐一副淡然的模样,顿时觉得为难:“老爷的意思是,让大小姐现在就去!”
他就是个传话的。
“嗯,我知道了。”
小厮走了后,小果气道:“小姐,你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罚您跪祠堂啊?”
小果越说越气。
若是说小姐做错了事情,罚一罚,她多少还能认下,可如今平白无故的就让小姐跪祠堂,这不是欺负人吗?
小姐到底是不是老爷亲生的啊!
小果恨恨的想道,“坊间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如今小姐的亲娘没了,后娘又是个坏心眼的,亲爹变后爹,和不是亲生的也没两样了!”
谢渊看她气的脸都鼓起来了,道:“估摸着是在朝堂上被斥责了。”
小果一听,更来气了:“老爷在朝堂上被斥责,那说明是他自己事情没做好,这又赖着小姐什么事?”
谢渊看了小果一眼,“是与我有关。”
小果:“......???”
谢渊道:“还是荣飞烟的事情,荣家迁怒到他了。”
小果闻言,立刻垮了脸:“如此说来,确实和小姐有关......”
她犹犹豫豫的问到:“那小姐要不要去和老爷说个软话?道个歉?如今天热,跪祠堂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谢渊问道:“你的背不疼了?”
小果愣了愣,这又关她的背什么事情?
那日被荣飞烟一鞭子抽了之后,她疼的都以为自己要疼死了,去了医馆上了药还觉得很疼。
可晚上用了封二送来的药之后,立马就不疼了。
甚至第二天,她就能下地走路,第五天就好的七七八八,直接回来伺候小姐了。
至于还疼不疼?小果说道:“几乎不疼了,也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会有些痛痒。”
小果奇怪的问到:“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提醒你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错在荣飞烟,我若是道歉了,岂不是认了是我错了?”
小果闻言摇头:“那就不道歉!小姐又没错做什么!”
谢渊回完竹家的信,便让小果替自己换了一身旧衣衫。
“走吧,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