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些年,王氏待玲珑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怕是傻子也会觉得奇怪吧。
苏石城挥了挥手,话都没说一句,转身找椅子坐了下来。
谢渊见状抬脚就离开了。
出了门,苏丙还在门外不远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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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全须全尾的出来了,眼睛一亮:“大姐,爹爹没罚你吧?”
谢渊摇头:“没有。”
说罢看了一眼拉着苏丙的王妈妈,“无事了,让他先去用膳吧。”
王妈妈半响见里面没动静,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谢渊,最后拉着苏丙要进屋。
苏丙不明就里,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笑嘻嘻的和谢渊挥手告别。
进了屋,就见爹娘二姐一个个的坐在椅子上,氛围那叫一个压抑。
“王妈妈,要不我还是去找大姐用膳吧?”苏丙看向身旁的王妈妈说道。
王妈妈:“......”
苏夫人见儿子来了,打起了精神,悄悄看了一眼苏石城后,才对苏丙招招手:
“丙儿,你今日怎么还未和母亲打招呼就出门了?”
苏晚晚闯了那么大的祸,苏夫人还是不甘心这事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既然丙儿和那小贱人一起出门的,又全程目睹过程。
若是丙儿能说出当时的情景,说不定官人就能意识到,这小贱人是个惹祸精,哪怕这次没事,难保下次也没事。
更何况......苏夫人眼眸暗了暗,那小贱人是如何得知,玲珑非她一母同胞的妹妹的?
方才小贱人走的快,她又被那句“晦气”气昏了头,竟忘记问了!
倘若那小贱人哪日将这件事嚷嚷出去,那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为一旦?
苏夫人越想越觉得苏晚晚不能留!
苏丙缩了缩脑袋,看着苏夫人:“我出门给同窗买生辰礼去了。”
苏夫人微笑着继续问道:“然后呢?又做了什么?”
苏丙看着母亲温柔的表情,惴惴不安。
往日他要是没禀报就出门了,肯定是要被母亲责罚的,可今日怎么只问他去了哪里?
“又去了金玉斋,给竹家的表姐们挑选些首饰。”
“挑了哪些?”
“挑了......”苏丙见母亲似乎只是问事情,并没有生气,便一五一十的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在说到颜先生的簪子时,苏丙佩服的表情洋溢出来,惹的苏玲珑在一旁喊:“就她乡下长大的也装什么大头蒜!分明是懵的!”
“大姐就是知道,她不是乱猜的!”苏丙说道。
一旁的苏石城正听着呢,被苏玲珑打断了,又烦躁不已。
他近日怎么发现这个二女儿,做事如此毛躁!
“玲珑,安静!”
苏玲珑闻言只得闭嘴,听着苏丙对苏晚晚的夸赞,只能拿鼻孔出气。
苏夫人一直耐心的听着,只等着苏丙说出苏晚晚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好让她揪住错处,再狠狠处置那个小贱人。
可一直等到苏丙说,跟着竹家的人一起看的院子有多大多漂亮,也不见苏丙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苏夫人不相信那小贱人真就一句讥讽荣家的话都没说,可她的丙儿自幼背诗便是看一眼就记得十之八九,不可能那小贱人说了,丙儿却不描述的。
没抓到把柄的苏夫人,只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却不知道,苏丙在看到荣飞烟拿鞭子要抽人的时候,吓的将前面谢渊说的话都忘了。
想起那个场景,只记得荣飞烟嚣张跋扈的脸,还有小果被抽的血肉模糊,以及大姐神勇无比的抱着小果绕过几个巡捕营的官差。
至于别的?
不好意思,他忘了。
用过晚膳后,苏石城去书房处理公务。
苏夫人回到房中,拿起前些日子的瓷瓶,对一旁的柔儿招招手低声叮嘱着。
等柔儿拿着瓷瓶走后,苏夫人来到里间,弯下身从床底拿出一个匣子。
那匣子里,躺着一个小巧的草人,上面覆着一层写着字的纸。
纸上赫然写着苏晚晚的生辰八字。
苏夫人抽出草人身上的银针,恶狠狠的往草人的心窝扎了一针:
“小贱人,这就送你们母女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