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一行人赶到最近的城镇找到了据说医术最好的坐堂大夫。
也是年羹尧命不该绝,这个老大夫乃前年致仕的太医。
解完毒,老大夫还有心情调侃道:“这小子的命大,阎罗爷轻易收不去,哈哈哈!”
胤禛看年羹尧脸色渐渐好多了,拱手谢过:“多亏了杜大夫在此地,真是幸运至极!”
杜大夫摆摆手,让药童扶着起来,“四爷客气了,待老夫开了药方,按时给这小子灌药就行了,那老夫就继续看诊去了。”
见胤禛拱手让行,他就慢慢悠悠被扶着出去了。
反正是在宫外,看胤禛的样子也没有打算亮身份,杜大夫就当他是普通人,他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就不行礼问安了。
苏培盛等人就看着刚刚进来还风风火火救人的老大夫,救完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这杜大夫还是这么豪放,不拘小节!”苏培盛也认识这个杜太医,在他这个奴才看来挺没规矩的,但架不住皇上喜欢,明明耳不聋眼不花,却允了他的请辞,还赞其清明有德。
胤禛笑而不语,看着杜大夫的背影想着:这最是老狐狸了,关键时期明哲保身,安享晚年!
邬思道见年羹尧的情况稳定了,上前跟胤禛汇报刚来的信息:“爷,底下的来信,说这次的刺杀有吴家的影子,他们继续探查了。”
“吴家?”胤禛眉头紧锁,“他们不是清流之家,怎么还能跟乱党联系上?”
邬思道想了想,说:“吴家如果真的涉及此事,那就能理解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江南文人都以结交吴家子弟为傲,据说吴家的学子拜帖每天都要拿箱笼盛装,若是这“天子欲打压汉学”的流言是他家传出来的,恐怕学子多会信服。”
胤禛没想到在京城只是听说的吴家,在江南学子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问道:“先生认为此局何解?”
邬思道勾起一抹笑意问道:“不论是哪家,恐怕此时爷派去的人,已经物证人证俱在了。”
“没错。”胤禛到达之前就已经安排血滴子私下盯紧江宁府的各个有影响力的府邸,只要哪家有嫌疑就悄悄调查,当然,最终交由从朝廷带来的人办理,毕竟血滴子是他的底牌。
“罪魁祸首就算找到了,可如何让江南学子能信服是个问题。”胤禛继续说道。
邬思道思索片刻,露出笑容,吐出两个字:“背文。”
“???”胤禛疑惑的看着邬思道。
邬思道知道当今虽然崇尚文学,但骨子里还是满人思想,各位皇子在汉学方面的兴趣不如其父,便细细解释:“文人多都满腹经纶,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同时他们感情丰富,容易多愁善感,如果跟他们讲道理辨是非,咱们出十个人都不是他们一个人的对手,他们不会听咱们的道理,所以爷,您要演一出戏,一出感天动地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