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秦默没有迟疑，他甚至希望嘉宝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嘉宝有些吃惊的看向秦默，霍启山则看起来更加生气了。他快步走到秦默面前，举起拐杖就朝秦默打去。

秦默只能拿手格挡，这样一来原本被他制住的保镖就要挣脱了。

一下，两下。

霍启山第三次抡起拐杖的时候，被一股力道扯住了。嘉宝紧紧握住他的拐杖：“爸，你明知道秦默不会还手。你这样公平吗？”

霍启山面色青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向来令他满意的女儿现在一次次忤逆他，

要不是刚才吃了两颗救心丸，他现在说不定要背过气去。

嘉宝看向依旧被秦默狠狠压制的保镖：“今天你们不可能带走我。秦默放开你，你好好照看我爸，带他回去。”

保镖知道技不如人，再说也是父女之间的“矛盾”不是什么生死恩怨。于是认命的点点头。

秦默手一松，放开他。

嘉宝走过去，急忙查看秦默的手臂。

霍启山还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秦默有些不自在，低声道：“我没事，我们先下楼？”

嘉宝点点头，牵起秦默的手，和他一起离开了公寓。全程没有回头看霍启山一眼。

霍启山看着嘉宝的背影，忽然想起她十三岁那年，他送她出国留学。那时嘉宝年纪不大，刚上初一。她其实不想离开家，她提出想等上高中了再出去，但霍启山说一不二的性格，哪里容得下孩子反抗。

最后嘉宝也只能一人登上去海外的飞机。

那年徐芷兰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嘉宝走的那天，徐芷兰硬拉着霍启山去送机，嘉宝静静抱了徐芷兰一会儿，然后红着眼转身就走。

也是像今天一样，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当时霍启山觉得嘉宝心里有气，所以才全程没看他。但此刻，霍启山忽然觉得，他们父女之间早已开始了一场漫长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