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弘深用了很大的力气,捏得徐秀兰生疼,她终于带着哭腔道:“景哥儿要读书,我又没银子给他买笔墨。只能将银票兑开了。”
“你!贱妇!”祝弘深抬手就打了徐秀兰一巴掌。
徐秀兰被打懵了,成婚这么多年,祝弘深不说对她多好吧,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这还是她第一次挨打。
“你打我?祝弘深你凭什么打我!景哥儿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你儿子上学堂都没钱买笔墨,我花了那银票怎么了?还是说那是你给外室准备的钱!”
祝弘深怒气上头,这时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听见,“那银票我要留着还给人家,你问都不问就花了?我说过下个月会给你银子!”
“那你下个月有了银子,我再去存一张一百两的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祝弘深大声道。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吗!”徐秀兰捂着半边脸,红着眼。
祝弘深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却觉得无力又绝望。
那是嘉宝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就这么被徐秀兰给花了。就算再兑换回来,还是原来的那张吗?
祝弘深也红了眼,他仿佛看到嘉宝在他生活的中痕迹越来越淡,她离他也越来越远。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景哥儿听到父母的争吵声,从马车上下来,抱住祝弘深的腿:“爹……舅舅。你别打母亲,我不去上学了。也不要新衣服了。我把笔墨纸砚都去退了。”
孩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哪里还有早上干净高兴的模样。
不读书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祝弘深想发火,但对着前世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