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心中也有所猜测，却拒绝用命运法则查探。

“你能找到祂？”

白璞无悲无喜，他并不是相信命运，只是不想容忍天道的监视。

“自然，只是有一点……”

“天道藏于生灵体内的神性苏醒后，人性会彻底泯灭，此后祂只是祂，你可明白？”

命运想起叶浔剑，他竟想救天道化身，或许那人曾经真的对他很重要吧！

白璞沉默了，他在犹豫。

同意唤醒神性，等同于做递“刀”人，或许此“刀”会杀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算他想自欺欺人，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找吧，我想知道是谁。”

神性未苏醒前，被寄生的生灵不会察觉自己的异常。

他们会像普通修士一样有喜怒哀乐，会勤勤恳恳的修炼，甚至会渴望封临帝位。

人性泯灭后，便会秉持天地意志，完成天道赋予的任务，为天命者归位而奉献一切。

命运捏了一个繁复的法诀，口中的吟唱声越来越大，逐渐响彻整个帝城。

所有听见吟唱的修士，皆目光迷茫的一愣，但很快恢复正常。

莉莉丝正在为灵药田中的仙药施展生命祈福术，施法的手瞬间僵硬，灵性的双眸一点点变得冷漠无情，超然世上。

“居然被你提前找到了，还真是不简单呐！”

蔑视的笑容不带丝毫温度，挥挥手，大片的仙药灰飞烟灭。

转身的刹那，突然愣住。

白璞面色复杂，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痛苦？愧疚？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有不少老家伙在背后帮你。”

“这次确实是我棋差一招，但此局已到最后收尾时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莉莉丝伸了伸懒腰，露出惊人的弧线，却丝毫不见魅惑和美感，只是无尽的漠然和威压。

“她……在自我兵解，我做错了吗？”

白璞疑惑，他生来没有情感，此刻却也有些分不清了。

此刻身为精灵族女皇的莉莉丝仿佛化为一棵发光的生命神树，绽放完最后的光芒后，便彻底消散于天地。

“这就是天命，她是棋子，你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