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钦达汗颜,您说的是没错,可也得沈丫头自己开口说啊—
沈格看到沈老爷子的电话时,眉目沉静,她已经收到了许志鸣的消息,这事沈青山都知道了。
放学后,沈嘉辰坐上车,察觉到车子好似是往沈家老宅方向开,疑惑道:“今晚老宅吃饭?”张若婷没提前说啊,话问出口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肚子。
“嗯。”沈格侧头看向窗外。
那夜的雪没过2天就消融了,道路两侧的梧桐一不注意已露出了褐色的树皮,枝叶干枯看着萧穆威严。
到沈家老宅后,沈青山端坐在大厅,出了许久的神,当听到动静时扭过头。
沈嘉辰迅速丢下包顺带喊了声“爷爷”后便往洗手间跑去。
沈青山见他那副冒失样子,出奇的没有出声训两句。
沈格在老人对面坐下,面前是一壶刚沏上的茶。
“您都知道了吧?”指的是闻老爷子的事。
“这十几年你——”沈青山想了许久,还是问不出口。
“您想问这十几年我跟在父亲身边过的什么日子?”沈格举起茶壶,给老人杯中添了点茶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入茶水。
老人眉眼皱成了一团,因为担心沈格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他始终不敢也不愿意提。
只是今天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沈格竟然有这等本事,他既诧异又心疼,在别人看来他半路捡回来的孙女是如此的厉害有本事,可在他看来,沈格该是过的多不容易?
越想着,老人心中就越发不是滋味。
“爷爷无需担心,自小起父亲就请各路名师教我本事,比起其他来说,学医更加容易些。”
“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就连许志鸣在旁观了沈格的那场手术后都赞不绝口,还说出自愧不如这话。
“小时候,我时常生病,自打记事开始,我便成天的待在医馆里。”当然这些也不是假话。
“这事我知道,有个土医生教了你这身本事。”许志鸣告诉他的,他对此半信半疑。
“也不全是,在M洲的这两年我也没闲着。”沈格实话实说,省的老人猜疑。
“爷爷,有些事我与您讲不清,但是绝不是坏事,您且信我一回。”
“我信你,只是孩子,你与我说实话,去M洲这两年是不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
“是也不是。”沈格眼里的黯淡一闪而过。
老人长叹了一声气,“你可知道你父亲的案子为何到今日都没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