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动,又被她推翻。
她能确定,她感知的脉象,和齐御医是不一样的。
但这也不能说明是楚瑾浔让她知道的,也许,是她医术比较高明,楚瑾浔无法完全瞒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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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瞥了楚瑾浔一眼。
离得近了,一缕清幽好闻的香气飘入鼻中,但很快又飘远了,颜曦宁扶起他,便走到一边去了。
楚瑾浔顿了顿,才说:“我计算好了的!”
他以身入局,自然也不会鲁莽行事。
颜曦宁一笑:“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楚瑾浔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看着她推开窗子,一手撑着窗台,接着一个漂亮的跨越,接着窗子放下。
除了屋子里似乎还带着幽幽清香的空气,她好像从不曾来过。
楚瑾浔看着窗户,良久。
此时,永熙帝在勤政殿。
殿内,三皇子跪在地上,满脸自责:“父皇,是儿臣害了五弟。儿臣不该贪玩,不该带五弟去环境复杂的地方,害得五弟受伤!儿臣也没料到,那是贡院,春闱在即,竟然会有恶徒如此无法无天!”
永熙帝一双深幽如海的眸子落在他的头顶。
三皇子明明没有抬头,却仍然感觉到沉沉的压力,那股压力,像一座大山,直接压下来,似乎要将他压垮一般。
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窒息。
他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伏在地上。
半晌,方听见永熙帝的声音:“听说,早前几日,你送了珍贵的药材去看你五弟?”
“回父皇,儿臣偶然得到一株紫珠通心草,听说那药材对五弟的病情有益,所以就派人送了过去!”
永熙帝说:“你倒是有心!”
三皇子微微抬起头,眼含泪光:“五弟自小身子不好,身为兄长,我所能做的有限,对五弟有用的东西,自不会吝啬!”
永熙帝缓声说:“春闱在即,贡院附近的街道竟如此混乱,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