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他回来好好处理家事!
这看似平常的旨意背后,实则是一种变相的冷落。
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同僚们那异样的目光、背后的窃窃私语,都像冰冷的寒风,穿透他的衣衫,直刺骨髓。这意味着他暂时失去了皇帝的信任,被隔绝在权力的中心之外。
“怎,怎么会这样?昌儿这事,顶多算是私德有亏,那和侯爷您有什么关系呀?皇上也罚得太重了!”
“住口,皇上的决定,你一个后宅妇人也敢非议?”颜啸祯心里也是这么想,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地方出问题了。一转头,看见田佳滢心疼的模样,他又怒火中烧:
“你还在这里为他求情?若不是你平日的溺爱纵容,他怎会如此无法无天!”
田佳滢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却仍不死心,哭诉道:“老爷,我知道错了,可禄昌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真的要把他打死吗?”
“哼!唯一的儿子?他做出这种事,还不如没有!”
此时,颜禄昌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微弱的求饶声在祠堂里若有若无地回荡。
颜雪琪“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父亲,弟弟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死他也没有用啊!”
颜啸祯看着背部被血浸染的儿子,心里又恨又气,但田佳滢说的对,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挥挥手,让家丁们停手。
田佳滢已经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去解绑着他的绳子,指挥着人将人抬回院里去,又叫人去请大夫。
这边乱哄哄的一切,阁楼顶上的颜曦宁尽收眼底。
她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乱吗?乱就对了!
以后会更乱的!
她转身,脚下轻点,身子如离弦的箭,快捷又轻巧地落在一棵树顶,再借着树枝的弹力,再次起身,几个起落之后,她便离开了威远侯府。
无人知道,她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