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做米糕吗?还会做别的吗?”颜曦宁转移话题,这个江凤,虽然形容枯槁,好像毫无生气,但是她说话行事,言谈举止,和普通的市井妇人不同。
江凤心里着急,简洁地回应:“也能做些别的,只是家里没有材料。”
小主,
“红豆酥能做吗?还有芙蓉糕、栗子酥之类的!”她随口说了几样常见的糕点!
江凤点头。
“既然你有这手艺,为何不找份活计?你那个男人喝酒打人,下的是狠手,刚才我不拦住,他可能打死你!这样的人,你还要和他一起过日子吗?”
“不,不和他一起过日子,还能怎么办?”
“和离呀!”
江凤怔怔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颜曦宁,好像她说了一件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一般,嘴唇嗫嚅:“你,你说什么?”
“和离!”颜曦宁看着她,一字一顿地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江凤却好像被吓到了一般,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摇头:“不不不,不能和离!”
“为什么?”颜曦宁有些不解:“就算这次你能挺过来,下次呢?他下那么重的手,你的身体,能撑得几次打?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他打死了,下一个也许就轮到鹊儿了。”
“虎,虎毒不食子,应该不会吧?”
“这话你自己信吗?”颜曦宁看着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你想想,如果你死了,雀儿会过什么日子?”
江凤的脸色煞白。
他平时叫鹊儿就一口一个赔钱货,说她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偏生了这个赔钱货。有次喝醉了,还骂她长得慢,说早点长大了卖到窑子里能换银子!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紧紧地抱住鹊儿,眼神又绝望又悲凉,微微仰着头,用那双含泪的眸子看着颜曦宁,声音干涩无力又痛苦:“不,我不和离!如果和离了,我和鹊儿,更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