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满脸震惊,他们知道威远侯,是个能打仗的,当年也是因为打了胜仗,凭军功将一个三等侯府提升成为一等侯府。
原来这一切,都是骆氏的功劳。
有人已微微摇头,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颜啸祯额头上青筋凸起,双手握拳,声音愈发低沉:“回京之后,我被那些荣耀和夸赞冲昏了头脑,又见田氏娇媚,生了二心,将她养成外室。自此周旋于你与田氏之间,我对你不忠,对你欺瞒,此第三罪!”
“你即将临盆,恰逢田氏也与你同时生产,我不思好生照顾,反倒与田氏合谋,趁你体弱昏迷,以田氏所生之女,换走你所生的嫡女,让她尽享嫡女荣华,却任由田氏处置你的女儿,置我们的女儿在乡野十六年,受尽苦楚。我明知此举天理难容,却因宠溺外室,一错再错!此第四罪!”
人群中发出阵阵哗然,女眷们纷纷皱眉,面露不忍与唾弃。
颜啸祯身形摇晃,他知道说出这些,他是身败名裂了。但是自己的身败名裂,和抄家灭族比起来,他只能选前者。
“田氏觊觎你的嫁妆与财产已久,我竟猪油蒙了心,与她一同谋划,暗中下毒,害你性命。将田氏迎回府中为继室,侵吞你全部的嫁妆财物,肆意挥霍,以供田氏和所生儿女奢靡享乐。让你冤魂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此第五罪!”
说罢,他“扑通”一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田佳滢跪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如筛糠。
宾客们的目光如刀,齐刷刷刺向她,鄙夷、愤怒、唾弃交织其中。
有人怒喝道:“好你个毒妇,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还有何颜面跪在此处!”
田佳滢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簌簌落泪。
“威远侯,原本以为你虽将外室扶正,行事荒唐,但没想到,你根本就不是人!”
“真是一对狗男女!呸,男盗女娼!”
“可怜那骆氏,当初我还见过,多温婉端庄一个人啊。”
“我就说,颜啸祯年轻时候就是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的,怎么就这么会打仗了。原来都是骆氏帮他安排好一切。这个狗杂种,他怎么配那么好的夫人!”
……
有人喊:“他都已经自认其罪,我们都是证人。无故害死发妻,我朝律例,这是合该下大狱的!”
“对,这样的混蛋,怎配活在这世上?”
有人甚至冲上前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