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不明白!对于瑾浔来说,外公也好,舅舅也好,虽是亲人,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没有付诸感情,所以他会悲痛,会难过,但随着时间的消逝和推移,会慢慢忘记。”
颜曦宁摇头:“他更难过的也许只是他的母妃在生产他的时候亏空身子,没能年寿长久!现在他有了我,他想活着,我也想他活着。我们只是卑微的祈求上苍能够多给他几年时间,能让这辈子不留下遗憾!”
“也是,当年的宸妃,是朕没有保护好她,如果当时她不因父兄战死而抑郁终日,她就不会难产,如果不是她怀着浔儿的时候忧思难解,浔儿也不会先天不足。如果不是她难产亏空身子,如果她能陪着浔儿长大,这孩子也不至于这么苦!”
“父皇节哀,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活着!求你赐我些金银,我要悬赏天下,我一定要救瑾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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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帝似有不忍:“那位神医说,只能续瑾浔五年命?他可有办法,让瑾浔从此不用缠绵病榻?”
颜曦宁摇摇头:“这是赛扁鹊老先生把自己关在屋中三天,才研究出的药方,但先天弱症,除非神仙下凡,谁又能救呢?再说即使他以后想的方法,只怕那药材一样是世间难寻吧。”
她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但父皇,五年够了呀。有五年时间我可以陪他做很多事,我甚至可以为他留下一点骨血。求父皇还成全!”
永熙帝默然片刻,缓缓说:“朕你黄金千金,可够?”
颜曦宁伏身下拜:“多谢父皇!”
看着颜曦宁谢恩离去,永熙帝收起刚才脸上满面的慈父神色,眸色暗沉。
玉树一直站在角落。
永熙帝神色慢慢平缓:“玉树啊,你说这世上还有玄羽军吗?玄羽军的令牌到底在哪?”
玉树不敢作答。
永熙帝眉心紧紧拧起,脸色阴郁:“怎么?朕问你话,你也不想答了?”
玉树赶紧上前:“皇上,其实四十年前应该就没有玄羽军了。若是有,二十年前那一战,辅国公怎么可能不用?那一战仅剩下一个在京城的孤女,那是辅国公和他手下十万精兵最辉煌最绝望的时刻,什么底牌都不会在那样的时刻隐瞒呀皇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玄羽军的令牌也只是谣言?”
“老奴觉得是。如果玄羽军的令牌里面真的关系着一座宝藏,四十年前,前辅国公和手下精兵元气大伤的时候,就是启用宝藏之时啊!您派的人都已经传回确切消息,辅国公穷到啃树皮草根,手下的精兵战死的有,饿死的也有。都沦落到杀马求生了,有宝藏他们怎么可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