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她吃醋,把他钓成翘嘴

湛淮晏才发现宋令虞很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行。

然而过去他醒来,她却没反应,显然是装的。

湛淮晏再次想到她的各种伪装和欺骗,怒火又在胸腔里炸开,抬起手捂住宋令虞的鼻子和嘴,“别装睡了,现在就跟朕回去,对被你抛弃三年的女儿赎罪去。”

宋令虞其实真的睡得很沉,呼吸不过来,出于本能地扬起手挥过去。

结果就被湛淮晏攥住手腕,男人在她脸上方阴沉沉地冷笑,“过去给朕定下各种罪名的时候,打得还不够爽吗?”

宋令虞在手腕的疼痛中睁开眼,对上湛淮晏那赤红满是戾气的墨眸,坐了起来。

她没睡好,又浑身酸软,胳膊都不想抬起来,手腕被湛淮晏玩味似的揉捏摩挲着,她就用一只手脱寝衣,再穿衣服。

湛淮晏帮她脱了,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她的身子。

宋令虞挑了挑眉,忽然凑过去,捏着湛淮晏的下巴,邪里邪气,初醒的嗓音有几分沙哑,用小丞相的声音说:“望舒,我全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过,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似的盯这么紧?”

这一刻,她是他的阿凝,也是那个从小到大就喜欢戏弄欺负太子的小奸臣。

他喜欢小奸臣,比喜欢阿凝更早。

不管她是男是女,她是如何的身份人设,他都对她欲罢不能。

所以当这一刻她把二人结合在一起时,那对喜欢“二人”的湛淮晏就是双重加倍的蛊惑。

他的大手掐在宋令虞的后腰上,把宋令虞按到怀里,“就是想看清楚你是如何伪装,从小到大瞒了那么多人的,免得日后再被你骗。”

他多可怜,被骗得都有阴影了,恨不得把宋令虞解剖了,灵魂都撕开去判断。

“陈太医医术不精,太医院院首他不用做了。”湛淮晏吩咐吴总管。

陈太医给他开得什么方子,根本没用。

庸医可不得罢免了,让能者居上?

吴总管应下,就让自己的徒弟去传达皇上的旨意了。

徒弟不明白,要是陈太医让他暗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他该怎么回答?

陈太医知道了,才能将功补过啊。

“他要是琢磨不透圣心,太医院院首的位置,确实应该让能琢磨出圣心的来坐。”吴总管嫌弃地踹了一脚徒弟。

陈太医的药太管用是过错,不管用也是过错,所以吴总管没办法对陈太医说明白。

别到时候皇上也罚了他,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陈太医自己去判断他这个药到底应该不应该管用,又什么时候该管用,什么时候不管用,加多大的量等等。

伴君如伴虎啊。

尤其他们的皇上已经是阴晴不定、朝令夕改,特别善变的大暴君了。

宋令虞得换月事带,但湛淮晏那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说得那句“你对我没付出,我曾经照顾失明的你”较劲,不仅给她穿衣服,还要给她换月事带。

宋令虞再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也觉得羞耻,按住湛淮晏那粗糙又带着热度很烫的大手,“望舒,我自己来,你到正厅等我一会儿。”

湛淮晏一条长腿放到地上,坐在榻上没动,只背过身,把月事带和衣服都放到宋令虞手边。

宋令虞无语,穿着中衣从另一边下去。

湛淮晏猛地转过头,伸手去抓宋令虞,太远没抓到。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红色绸带,甩过去就一圈圈卷住宋令虞的手腕。

“我去更衣。”宋令虞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在湛淮晏开口前,抬手制止。

“我不要你帮,也别盯着我,否则我就羞愤地撞死!”

湛淮晏一个用力把宋令虞拽回来,先是在宋令虞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没有找到能割破红色绸带的利刃之类的。

他还是不放心,忽然低下头,咬住宋令虞手腕上的红色绸带。

男人一头银发从背上滑落,灯火都显得旖旎,做着这样的动作,又欲又野的。

宋令虞就想把他扑倒。

宋令虞在想,如果她和湛淮玦之间没有隔着血海深仇,那么她会不会和比湛淮晏付出更多的湛淮玦做夫妻?

大概率,不会。

她更想和湛淮玦做君臣。

而她对湛淮晏,只能说,古往今来各种各样的爱情版本,却依然没能给爱一个特定的答案。

爱,是无解的。

湛淮晏的牙没能把红色绸带咬断,那么宋令虞一时半会儿肯定也弄不断红色绸带。

他就拉着宋令虞去了盥洗室,把红色绸带这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隔着屏风让宋令虞更衣。

“不如下次你给我换成锁链。”宋令虞懒得骂湛淮晏死变态了,根本小解不出来,就只换了月事带。

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再次对上湛淮晏死盯着她的目光,病娇竟然在思考她的提议吗?

宋令虞忽然用上全部的力气,才把八尺有三的男人拽得一个踉跄,朝她身上扑来。

宋令虞趔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撞上柱子前,湛淮晏的胳膊伸到她腰后,把她按入怀里,俯身凑过来,看她后脑勺有没有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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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虞忽然抬起胳膊揽住湛淮晏的后颈,把湛淮晏压向自己,不用垫脚就吻住了湛淮晏的唇。

宋令虞吻得很重,却在撩拨得湛淮晏要反客为主时,推开湛淮晏,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和热度,“两个娃都三岁了,我就看看等七老八十了,是不是还喜欢玩这种刺激的。”

宋令虞一手拉住红色绸布,拽着眼尾潋滟绯红的湛淮晏,回到寝卧,继续穿衣服。

湛淮晏很用力地,抿了又抿湿红的薄唇,她给的不多的甜蜜味道,却能冲散他胸腔里的苦涩。

整整三年,他过得多苦。

宋令虞的女装都在妹妹的院子里,最近穿得那几套还在马车上。

她身上的衣服,是婢女按照她的吩咐从妹妹那边拿来的。

时隔三年,她瘦了。

确切地说在北庭慢慢恢复女装后,她就没让自己跟做男子时那样壮实,身体都变得纤柔了一些。

湛淮晏看到那衣服还是太子妃的规制,吩咐吴总管让人去做新的。

“皇上,这规制?”吴总管问完的下一秒,就在帝王巨大的威压下,“扑通”跪了下去,头顶传来帝王的话。

“往后一个月,若是让朕看到你,你就通知你的徒弟到乱葬岗给你收尸去吧。”

吴总管猛地站起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狂奔,消失在湛淮晏的视线里后,抬手就“啪”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他就多余一问。

皇后娘娘的衣服,那当然是按照皇后的规制来啊。

也幸亏他多嘴问了一句,要不然按照妾的规制做出来了,那他和多少人的脑袋都得掉!

所以他问也被罚,不问更惨,跟陈太医一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