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微微又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凌灵姐,我姑父说,表姐给他们转了一百五十万,另外,表姐昨天回家,还给他们带回了一本文博苑的房产证。
凌灵姐,你说,我表姐是不是把她的私房钱全都拿出来了呀?她这么做,究竟想干嘛呀?”
夏映竹视财如命,却在短短两天之内散尽所有钱财,如果凌灵所料没错的话,夏映竹说过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话应该很快就要实行了。
凌灵急得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映竹走上不归路,可她连续给夏映竹打了十几通电话,通话界面都是显示对方忙。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凌灵只好在网上搜到了文市精神病院的具体位置,马不停蹄地驱车赶了过去。
然而,早在她意识夏映竹可能会做傻事之前,夏映竹便已经提着水果蓝,以袁筱闺蜜的身份混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环境着实一般,逼仄的房间,窗户开得极小极高,每个房间内都有四张狭窄的单人床,床上是寒薄的被褥。
泛黄的墙壁早已看不出本色,墙壁上还有各式各样的涂鸦,丑不拉几的。
晚上,灯光昏暗,所有的精神病人都已吃过饭,并默默无闻地躺回了自己的单人床上。
袁筱因为被司法鉴定为重度躁狂症患者,院方为了避免她伤害到其他人,竟破天荒地让她独自住在三楼右侧的最后一个房间内。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袁筱的家人下了多少血本,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夏映竹被收了她好处费的女护士带到这里的时候,袁筱正戴着有线耳机,闭眼盘腿坐在单人床上听MP3。
尽管只是一个早已被大多数人摒弃的电子产品,但在这样一个被铁门和铁网牢牢圈禁的地方,它的出现,亦是它主人身份地位优于其他病人的代名词。
“袁筱,你闺……”女护士扯着嗓门正要告诉袁筱,她闺蜜来看望她时。
夏映竹又往她衣服口袋里塞了一叠百元大钞,压低声音说:“别惊动她了,难得她这么平静,我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就好了。”
旁边有看热闹的女病患注意到这一幕,交头接耳地指着她们,嬉笑、交流着什么。
女护士横眉竖眼地瞪过去,“看什么看?都给我回房间里睡觉去,十分钟之后我会上门检查,谁要是还没睡着,我可就要学那容嬷嬷,亲自动手给她们扎针了。”
她这话很是管用,一出口,女病患们便争先恐后地回房,连过来跟夏映竹讨个水果吃吃的想法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