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把唐启容的愤怒转移到了杜衡身上。
于是心中焦躁更甚。
目光一瞥,一直心心念念的仇人,唐启容正躲在一个伞状防御法器后面。
无论同门使出浑身力量也不能劈开分毫。
几番攻击之下,道门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他还险些被药粉毒到。
郁闷之极,胸口起伏强烈,憋闷许久的那口淤血猛地一口喷涌而出。
淤血吐出,心中舒爽。
脑子都清明了不少。
至此,男子才后知后觉发现唐启容迟迟没有使出他的攻击型法器。
略微有些疑惑。
“你的笼子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笼子?”唐启容不答反问。
张铎嘴角微微抖动:“使出来。”
唐启容一脸不明所以:“坏了。”
“什么时候坏的。”
“挺久的。”都三天了,的确算是很久了。
张铎皱眉,很久了?
在他的意识中,这个词的概念自然不一样。
修士眼中,一年,两年,十年也是转瞬即逝。
很久是多久?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答案的概念。
心中有个不成型的猜测,随即又被自己否定。
六子没有道理骗他。
“费那么多话做什么,管他什么笼子不笼子的,赶紧打。”
张铎的疑惑在同门眼中就是吃饱了撑的。
现在一个防御法器都让他寸步难行,若是对方还有更厉害的攻击法器。
那简直没事找事。
张铎也不是个特别纠结之人,坏了就坏了。
反正,仇是算在这两个亲传身上了。
只要杀了他们,仇也算报了。
对得起一母同胞的弟弟,也算是他这个兄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回过神来的两人重新估量眼前亲传的战斗力。
既然不能近距离劈死亲传,那就转战远攻。
张铎缓缓举起灵剑,积蓄周围灵气,蓄势待发。
看的杜衡心慌不已。
“靠,要放大招了。”
他真的是郁闷的要死。
明明是针对唐启容,不知为何,从那一双饱含怒意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仇视。
也不知道对方得了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