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是无辜的?那你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藕香榭……想跳水里……静一静……
他救了我……是我……
是我先…开始的……后来……他……威胁……我……”
“你去了藕香榭,想跳那水池里冷静,他以为你寻死,救了你?然后你拜托他,他帮了你,后来,以此要挟你继续与他?”
孟姨娘点了点头。
事情太过超出她的想象,无忧闷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消化,“姨娘想要我救他?”
孟姨娘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忽又急躁用力地摇了摇头,飙出眼泪:
“……别……管……”
无忧叹了口气,“姨娘先靠着,我去看一眼。”
走近了,才发现那男人似乎更惨。
他也被用了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四肢都被绑在木架上,已然昏过去了。
凌乱的黑发全遮住了脸。
上身光裸,全是血污,有些伤口还在冒血,血水嘀嗒了一地,入目所及竟没一处皮肉是好的,
若不是胸膛尚有轻微的起伏,无忧差点以为他断气了。
南荣氏回了厢房,把无忧的要求一说,听得老太君又摔了一只茶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混账东西还知不知道她姓谁名谁?”
她脸色铁青,双眼似是随时都能喷出火来。
南荣氏见状,不禁腹诽想笑,若不是无忧的祖宗八代能数到老太君头上,怕是祖宗都要被问候一遍了。
南荣氏也算看明白了,老太君在十一娘面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真正的狠角色,还是这个疯丫头。
于是,心平气和地看着老太君火冒三丈,骂声连连,偶尔附和几句。
老太君骂过之后,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转念想到孟姨娘那个惨样,也明白无忧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