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啊!这是为何啊!”金时庆大惊失色,连连挣扎,却被几名士卒死死摁住。
李彻身后的秋白上前一步耳语道:“殿下,这厮死则死矣。可他是金义焕的兄长,您不是一直想收服金义焕吗?”
“斩了他,怕是收服金义焕就更加困难了。”
李彻皱了皱眉,伸手阻止:“慢着!”
几名士卒停手向他看去。
那金时庆早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李彻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罢了,先押下去吧。”
“喏!”
李彻带人继续在城墙上巡视,两名甲士押着一个狼狈不堪的文人走了过来。
李彻缓缓停住了脚步,挥了挥手。
两名士兵松开了手。
李彻温和一笑,拱手道:“文先生,别来无恙啊。”
文载尹面如死灰,只是抬头看了李彻一眼,没有说话。
李彻也不在意,只是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缓缓吐了口气。
思忖一瞬后,他开口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本王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高丽和奉国并无生死之仇,实乃国家之争。别的本王不敢保证,但奉军东进之后,对高丽百姓绝对是秋毫无犯。”
“文先生也是君子,何故对本王无礼?”
文载尹沙哑道:“奉王哄骗我明日攻城,转头便率军直抵城下,这也是君子所为吗?”
“哈哈哈。”李彻笑了笑,“兵者不详乃是道家的看法,兵家也有一句话,文先生没哟听过吗?”
文载尹露出疑惑的目光,他擅长内政,完全不通兵事。
李彻缓缓道来:“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如何得胜不过是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此刻本王站在柳京的城墙上,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哄骗什么的,文先生,那种事情真的重要吗?”
文载尹苦笑一声,拱手道:“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