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自躲进餐厅厨房等待赵明的到来。
前一日,周宇告诉妻子苏丽说今夜有事要迟些回家,叫她先行与小妹用餐。
不久之后,如约而至的赵明出现了。
他们相互寒暄了几句,随后周宇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赵明稳稳地坐在车后,两人便沿着狭窄的巷道驶向他们的目的地。
仅过了约莫十分钟,二人抵达了一处传统的北京四合院。
赵明所住的这座院落并不豪华,比起周宇居住的精致三进建筑,这里的构造显然更简单——只有一个进深的空间,由几户家庭共享,呈现出一种简朴的生活方式。
赵明住的房间位于大院正面,一进门便是他正将自行车从门外拉入院子的场景。
周宇的出现引起了院子里那只拴在角落、体型较大的黄色 的注意。
这狗儿立即警觉起来,对着周宇咆哮不止。
赵明上前斥责了几句,但这并不奏效。
依然凶悍地质问着这些陌生人的到来。
“你们养的吧,这么凶,主人也没办法啊。”周宇带着一丝幽默地说。
赵明憨厚一笑,“这条狗最近才来的,跟我还生疏。
进屋再说,咱们还有人等呢。”
他们走进室内,赵明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成员:他的配偶、岳母以及两名年龄分别为左右和大约十岁多一点的儿子——兄弟俩名叫长子和次子,这两个名字既简洁明了又方便记忆。
就在家人的交谈之中,赵明吩咐妻子准备热水,并同周宇在屋内坐下聊天。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豪言壮语。
“小明,三爷我来咯!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呢?”
通过半开的门扉,周宇看见一位高高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色有些黯淡,穿着蓝色长袍配上深黑的对襟短褂,显出一种庄重而略有落寞的形象。
尽管如此,他精心打扮的样子仍旧显示出他对自身的某种重视,只是其穿着透露出几分潦倒气息,就像是一位失势的贵族后裔。
赵明对对方的话未表太多意见,高声回道:
“来了就行嘛,还摆什么架子。
快来,赶紧进屋!”
“好,来啦!”来者嬉笑步入房间,赵明随即介绍:
“周师傅,我向你介绍这位,白三爷,正牌北京旗人后代,他家以前在北京有座很有名的药材铺‘福泰轩’。
如果不是被军阀盯上了,现在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呢!”
“嘿,旧事重提干嘛,现在已经不同往日。”
赵明指着周宇向来客介绍:
“三爷,这是之前提到过的轧钢厂厨师周师傅,手艺出众,在这一带算是一绝。”
白三爷笑着回应:“周师傅,关于您,早听李老明多次赞誉,今日定要品味一番您的杰作。”
---
随着最后一位宾客落座,谈话气氛渐浓。
“三爷”以玩笑式的口气提出杀狗取食的要求。
尽管周宇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师,但他对实际宰杀动物并不熟悉。
赵明和白三爷显然在这方面有经验得多,于是主动承担起宰杀任务。
经过短暂的心理挣扎,周宇同意让步。
接下来的过程虽让周宇颇感不适,但两位老北京人的手法确凿而高效。
他们在短时间内处理完毕,为周宇展示了所谓的专业技能。
虽然方式看似粗犷甚至残暴,但两人声称这样做可以使肉类更嫩滑、更具风味。
周宇听后内心复杂,虽然对这些传统习俗感到陌生,但也对今晚的食物质量产生了更多期待。
毕竟,每一份美味的背后,都有其独到之处,而这些技巧则是传承已久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