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谢祁便听到了哭声,用脚猜都知是萧侧妃在那儿哭喊。
谢祁愈加烦躁的蹙了下眉。
“不知母后过来,儿臣有失远迎。”
谢祁向萧皇后行礼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跪在地上抽泣的萧侧妃。
萧皇后倒是也没直接问起萧侧妃的事儿,而是温和的抬手,让谢祁起身落座。
“今日出宫游玩,可是玩儿得尽兴?”
谢祁道:“倘若没有人从中作梗,这是儿臣难得身心愉快的一日。”
这个人,自然就是指萧侧妃。
萧侧妃当即为自己喊冤:“姑母,芸儿是冤枉的,便算是借芸儿一百个胆子,芸儿也不敢谋害妃嫔呀,求姑母为芸儿做主!”
“此事是否你所为,一审便知,你在这儿急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萧侧妃咬咬齿贝,“姑母,您是知道宫廷审人的手段,即便是铮铮铁骨,在酷刑之下怕是都会屈打成招……”
谢祁冷冷打断:“怎么,你是在质疑孤,觉得孤偏私,为了他人,而要故意构陷于你了?”
“妾身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表哥的眼里,只能装得下宋承徽一人,宋承徽一句话,就让表哥深信不疑,若是表哥从一开始就不信妾身,妾身再如何自证也是无济于事的。”
“妾身以为,既然表哥怀疑妾身,那么不如将此事,交由姑母来审,不论姑母审出什么,妾身都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萧侧妃倒是还有几分脑子,能想出这种法子来脱身。
无论最后萧皇后审出是否与她有关,都会看在她是萧家人的份儿上,而不会深究,那么这件事,又会像以往一样,一笔带过,不了了之。
只是这次,萧皇后还没开口,谢祁却是第一个反对。
“不行,此事,儿臣要亲自审。”
谢祁起身,拱手道:“母后,东宫,毕竟是儿臣的东宫,儿臣后院的人不安分,自也该由儿臣来料理,就不多劳烦母后费心了。”
萧皇后又何尝听不出谢祁的话中之意,以往谢祁看在萧家的面儿上,无论萧侧妃做什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此番,他的态度却是非常坚定。
萧皇后叹谓了声:“祁儿,纵然萧侧妃有错,但她到底也是你的表妹,与你有青梅竹马之情……”
“母后,若非她姓萧,以她过往所做的那些事,她早就已经不知死多少回了,您该是最了解儿臣,儿臣的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