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侍妾面上的笑容一僵,而韦承徽像是没瞧见般,自顾自的往下说。
“咱们都是差不多时间入的东宫,可即便是最晚来服侍殿下的,如今都已经升到承徽了,这么多年,也便只有潘妹妹还在原位不动。”
“不过这也没什么,待日后殿下顺利登基了,说不准念着潘妹妹是东宫旧人,还会赏你一个贵人做做。”
在皇帝的后宫之中,贵人只排在了七品的位置,不高,也不算特别低。
如果是刚入宫的新人,能被一下封个贵人,那自然是天大的恩典了。
但若是像潘侍妾这般,入宫多年的旧人,若还只能混个贵人,那才是真的悲哀。
“有劳韦姐姐费心了,妾身有些累了,便先走一步了。”
潘侍妾脸色不怎么好看,潦草的行了一个礼后,便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韦承徽望着潘侍妾的背影,不屑的冷笑声。
侍女彤霞扶着潘侍妾,替自家主子鸣不平:“主子,这韦承徽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她自己不也入宫多年,如今这宋承徽也与她平起平坐了。”
“若非仗着家族的权势,以她的姿色,哪儿有本事能被封承徽,如今却来主子您的跟前酸嘴,实在是过分!”
四下无人后,潘侍妾却恢复了自如的神色,反而还笑了笑。
“她不过便是想要刺激本宫,让本宫因妒生恨,去算计宋承徽,当冤大头在前头冲锋陷阵,她好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一入皇宫深似海,她又不像邓良娣,表面看似不争不抢,清傲孤高,但邓良娣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便是对太子一片痴心,所以即便她表面装得再孤傲,一旦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一下,便也会失去理智。
好比胡氏的事儿,邓良娣虽没有被降位份,但经此一事,在太子心中的形象必然大打折扣,往后能否复宠都还难说。
而她虽然只是个侍妾,但又不像邓良娣那般拎不清,入了宫还会动什么感情。
在这深宫之中,最可笑,最忌讳的,便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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