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漠的视线扫过来,上位者的积压如黑云压城般迫人。
吓得韦承徽膝盖一软,便直接跪地求饶。
“殿、殿下……妾、妾身只是一时受惊,本能反应,脚还是很疼的……”
谢祁长身而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地在前的人。
徐徐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嗓音更是如高山雪巅般:“孤的耐心不多,倘若再谎话连篇,那你的腿,也便真的残了。”
韦承徽以头抢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妾身知错!妾身再也不敢了!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韦承徽一面认错,一面以头磕地,磕得哐哐响,不多时额首便红肿了一片。
而谢祁恍若未觉般,反而是不急不缓的在圆凳前坐下。
“摆膳吧。”
韦承徽见太子愿意留下用膳,以为他是原谅自己了,才停下,刚想要说几句好话。
却听福禄一声厉喝:“大胆韦承徽,殿下让你停了吗?”
于是乎,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勾引成功,终于能与太子一道用膳的韦承徽。
非但一口菜没吃上,反而跪在地上,磕头磕到昏厥过去。
直到她昏厥在地,不省人事,谢祁才不紧不慢的搁下了银筷,以汗巾拭了拭了唇角。
“韦承徽既然身子如此孱弱,还是安安分分的在院中养身吧。”
丢下这么一句后,太子便离开了若雨轩。
直到离开了若雨轩,秦放才憋不住乐出了声。
“殿下您看卑职这招绝不绝?”
没错,秦放是故意的,若雨轩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怎么会忽然有耗子出没。
无非是谢祁的授意,秦放再故意这么一诈,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叫韦承徽体会到了装病欺骗太子的下场。
当然,谢祁一开始便知韦承徽是装的。
但这种既能叫人以为他去了嫔妃的院中,又能顺手惩治对方,叫她不敢再轻易作妖,岂非一举两得?
谢祁淡淡嗯了声:“做的不错。”
秦放在乐完后,又甚是不解:“殿下,您若是不想见这些妃嫔,大可像从前一般,谁都不理会,又何必如此辛苦的亲自与她们做一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