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绝无此意,只是昨日殿下见妾身的字实在拿不出手,便决定亲自教导妾身习字,若是妾身转头又请尚宫局的掌记教导,岂非是将殿下与掌记放在了同等位置?”
“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妾身万万不敢为之,还望太子妃娘娘明鉴。”
此话一出,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便是连一贯端着贤淑大度的宋时宜,都险些没崩住面上的笑。
太子竟亲自教导宋扶熙习字?
这实在不像是冷情不近女色的太子能做出来的事。
而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下方,从不参与妃嫔之间争斗的邓良娣,容色一白,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便在现场一片死寂时,一道高调昂丽的嗓音传来。
“一派胡言,太子表哥公务繁忙,怎会有闲情雅致,做你的教习老师?宋侍妾,拿太子表哥当挡箭牌,企图逃避抄写《佛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等胆大包天之人,该是要好好惩戒才是,太子妃娘娘可认同妾身所言?”
闻声瞧去,便见盛装浓抹的萧侧妃,摆着极大架子,摇曳生姿的步入殿内。
等到了殿内,萧侧妃才象征性的行了个礼,“妾身来迟,太子妃娘娘恕罪。”
若说整个东宫,最厌恶宋扶熙的人是谁,那必然是非萧侧妃莫属。
谁都知萧侧妃最是嚣张跋扈,而前两日,太子却为宋扶熙而罚了萧侧妃。
这口恶气,以萧侧妃呲眦必报的个性,必然是要加倍奉还。
今日宋扶熙可是没好日子过了。
周围的视线登时变得看热闹起来,翘首以盼着萧侧妃弄死宋扶熙。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若是侧妃娘娘不信,自可去殿下跟前验证,便算是借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拿殿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