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茅朔连说了三个好字,一甩长袖而去。
“既然李信如此执拗,我们就让他多吃点苦头!”茅朔出帐之后,对负责看守的校尉吕胜说道,“每日就给他送一餐,一个窝头、一碗清水!”
“将原先的用具全部调换成囚犯所用!另外,每隔一个时辰便要进去检视一次,无论日夜。”
吕胜是扶苏的亲兵出身,算得上是心腹,也知道一些内幕,便试探着问道:“如今尚未定罪,如此处置是否妥当?”
“若是已然定罪,早就问斩了!岂容他在此大言不惭!”
茅朔瞪了他一眼,狠狠的说道,“我就是要让他既睡不好,又吃不饱,看他能坚持几天!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胜知道眼前这位茅博士是公子的第一谋士,言听计从,难敢违抗,只得一一照办,让李信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疲、累、空、乏交织的痛苦。
“若是李信始终不肯服软,与我们死扛到底又如何?”
“公子勿忧!说到底,这件事与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唯一有所牵扯的赵偃已经死了,没有任何人、任何证据能够指向公子。”
茅朔即便坐着,腰板也挺得笔直,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气势似乎比站着的人更为高大。
“王绾那边会不会有问题?”扶苏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陛下如今只是查到了李斯之子李由这一步,虽然已经将王绾牵出来了,但咸阳远在千里之外,陛下还要再等一等、看一看!”
“算算时间,再过几日叔孙通就要到达咸阳了!”茅朔似乎智珠在握,目光深邃的看向西方,“无论王绾是什么态度,我们都能够提前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