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不过就是阶下囚而已,纵然出去也仅仅是一介书生,还能帮得了你?”张良见李信面色郑重,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哈哈哈,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先生的价值!”李信仰天大笑道,“我愿意冒这个风险,赌一把!”
“罢了,罢了!想不到我张良竟然被你一个武夫说动了,看来暴秦气数未尽啊!”
听到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李信也舒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早就写好的供状,在他面前展开,说道,“我昨晚便已经写好了,先生看一看,若无异议便画押吧。”
张良一目十行的扫过,心中更是震惊,没想到这位李信将军居然知道的如此详细,将行刺的前前后后描述的几乎分毫不差,唯有内应之处用了春秋笔法,语焉不详。
“我一生从不服人,如今却不得不佩服将军的才智!”张良叹息道,“我所知、所谋都已经尽数列于其上,那位作为内应的大人物我也并不清楚是谁,只能猜测其必然位高权重!”
最令张良钦佩的,便是李信在这篇供状的最后,似乎是无意中带过一笔:幼习秘术,曾经仙人点化,通晓寻仙问道之术。
虽只是寥寥数语,但就为他留下了一线生机,而他始终也不明白李信怎么知道他懂得这些秘术,他从未对人说起过。
见张良已经服软,李信也收起了原先伪装出的凶相,笑着说道:“片刻之后,便会有人冒死来救先生,先生可猜到了?”
张良本就才智超人,方才只是被李信牵着鼻子走,才落于下风,此刻恢复了冷静,并未慌张,淡淡的说道:“多半便是来自我齐国之人吧。”
“先生大才,不妨再猜一下他们的目的何在?”
“将军是想考我?”张良似乎看不起这种微末伎俩,就连细长如狐的双目都懒得睁大,“无非是一些死士而已!名为救我,实则杀我,再坐实将军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