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李信却没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想起来博浪沙的这个着名的典故而已。
而他这番举重若轻的风度,更是令王翳、白永叹服不已,觉得这位大人必然是前途无量,心中更是坚定了要与其共同进退的决心。
“王翳兄弟,你是骑中郎,肩负陛下宿卫的重任,而我刚刚调任中尉,为避嫌疑,不可在此停留太久,你明白吗?”
这个道理王翳当然明白,掌管京师治安防务的中尉若是与宿卫陛下的骑中郎过从甚密,那有些人恐怕就要睡不着觉了,他之所以让白永代其出迎,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末将明白!末将也知道大哥此来的意图,定当如实禀告!”王翳也没有请李信坐下,而是先吩咐白永持剑立于军帐外,担任警戒之责。
“昨日黄昏时分,末将按惯例在行宫之外巡视,并未发现异常,等回到军营之后,才发现在巡视途中不慎遗失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王翳脸色微红,声音低了一些,说道:“倒不算贵重,只是我临出门之前,娘子给我绣的一方平安巾,若是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哈哈,这还不够贵重吗?世上没有什么比家人的惦念更贵重了。”李信有些羡慕的说道。
王翳被他一打岔有些分心,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才说道:“等我赶到行宫外的树林之时,天已经渐黑了,幸亏那平安巾就在树枝上挂着,很容易看到。”
“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树林深处似乎有人说话。”说到关键处,王翳的神情紧张起来,“当时我就想,这行宫周围数十里都是禁地,早就已经清过场,绝对不会有百姓闯入,莫非是刺客?”
“我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发现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声音苍老的似乎是在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另一个人声音更年轻,却显得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