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枚愣了下,将脸往边上侧了侧,垂着眼眸。
“你自个儿好好记着今日的话,若是食言,便是将来有了孩儿我定是要改嫁的。我们家没有什么守寡的规矩,我自个儿也没这个癖好。”。
周慈枚的话却是有些刻薄恶毒了,只是看着武易辞这个模样,她不刺上这句,这心里确实怎么也不舒服。
武易辞苍白的脸上染上一点点红晕,紧紧抓住周慈枚的手。
“那却是不能了,我这人没什么喜好,唯独爱命,梅花儿许是没机会了。”。
“哼!”。
周慈枚将手抽出来,把武易辞的手按了回去。
“说了这半日,你不渴?先润润唇,歇会儿。我哪儿也不去,安心歇着吧……”。
虽是叫武易辞安心歇着,何尝不是叫自个儿安心?
周慈枚给武易辞润润唇,就伸手盖住武易辞的眼睛。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哪有这般不爱惜自个儿性命的?
除了她们这些亲近之人,谁又在乎他的生死?
家国天下?周慈枚原也以为自己也有颗侠义心肠,也能做那侠骨柔肠锄强扶弱的英雄事,如今这刀割在了自个儿身上方才知晓自个儿只有一颗小女儿心。
她只望她的良人能平安,能功成身退,能成日伴她左右。
“真笨,都是你欠我的……”,武易辞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周慈枚轻轻摸摸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脸颊,还是没舍得将目光从武易辞身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