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并未急于回答,而是找到事先布置好的机关,伸手轻轻按了下去。
屋顶缓缓下落一张精致的椅子,用两根精致的锁链牵引着。
这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
也是凤倾城用来观看萧梓晨被关时惊恐样子用的。
她在椅子上坐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什么时候与萧梓晨成为同盟的?”
凤倾城开门见山,不想与自己人虚与委蛇。
没想到她这般直白。
蔡虎蹙起眉头仔细打量起凤倾城来。
凤倾城不躲不闪,就那么让他看。
一时间水牢中安静得很,只有蔡虎脚下流水偶尔发出碰击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是个瓜娃子,真想不明白殿下为何会惧你。”
‘惧’?
眼眸微眯,凤倾城捕捉到了这个独特的字。
萧梓晨会惧怕她?
为何她没看出来。
察觉到言语有失,似乎落了自己的威风,蔡虎忙又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殿下太过高看你了。”
他还是觉得这么说不对,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干脆不说话了。
幽幽叹息,凤倾城看着笨拙的蔡虎,一颗心失落到极致:“虎哥。”
她开口,却是叫的蔡虎一愣,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称呼自己。
凤倾城也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是萧梓晨的人,你是星宿司御兵司司主,未来将掌控御兵司为梁国做出巨大的贡献,会成为梁国史无前例的兵马大将军,可是你毁了自己的前途,也轻信了你的仇敌。”
仇敌二字一出,凤倾城内心另一个沉重的负担终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