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佑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小心翼翼随侍的梅老大夫:“老人家,你听听,好像本宫给了梅儿多少委屈似得。”
梅老大夫呵呵笑道:“殿下,这是梅儿同您撒娇呢,是殿下把梅儿惯坏了,她才敢同您撒娇的。”
宋嘉佑微微一笑:“老人家所言甚是啊。”
“殿下,茶已经备好了。”梅松寒恭敬的请太子入座用茶。
旋即,宋嘉佑携梅蕊入座,梅老大夫跟梅松寒坐在了二人的下手。
茶罢,宋嘉佑从怀里掏出了两份脉案递给了梅老大夫:“老人家,这两份脉案是本宫设法从丞相府觅得的,请过目。”
宋嘉佑亲自来梅宅不光是为了接梅蕊回去,更要紧的是请梅老大夫审阅这两份脉案。
若脉案无差池的话,以梅老大夫的本事自能从字里行间窥见王桂的病体境况。
丞相府不是没想过请梅老大夫,只因为梅老大夫跟东宫有瓜葛,故而丞相府不敢请他。
梅老大夫拿过这两份脉案仔细的阅览,斟酌一番,然后面色沉凝的开口:“若这两份脉案所记无差,脉案的主人已然病入膏肓,身体如樯橹之末。”
“叔父的意思是弱脉案所记属实王桂活不过这个冬天是么?”梅蕊一字一顿的问,她下意识的攥紧粉拳。
梅老大夫谨慎道:“脉案只能判断个大概,还是得亲自切脉。以脉案推断王桂就算活过这个冬天的话,未必能支撑到次年冬。有些病入膏肓的病人究竟还在人世间剩下多少时日,那是因人而异,更受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影响。”
从梅宅离开后,宋嘉佑没有骑自己的马,而是钻进马车同梅蕊同乘。
宋嘉佑吩咐赶车的长河等人:“暂时不必回东宫,去食肆。”
梅蕊一听暂时不回东宫,瞬间展颜浅笑:“殿下要请我吃好吃的了,我可得多吃学。”
宋嘉佑笑着捏捏梅蕊的下巴:“只要你肯吃,就是吃掉一头牛我也不会嫌你食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