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来,不知道。这些管子都是动手术安装上去的。管子方便做透析。
我们也不想带走,可不带走不行呀,必须要带。带的话就没法透析,没法透析。日子就难熬,身体就难受。体内的毒素排不出去。在身体里特别难受。我们也不想带这一些玩意儿,可没办法得了,得了这个病有啥办法呢?现在不图好看不好看了。只要能把生命维持起走,能够活着,就算是好的了。其他的也不苛求啥。”
“那为啥不选择同一个地方做,为啥又是脖子又是手臂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脖子上那个是临时的。谁会长期在脖子上弄呢?那个都是临时的。手臂上才是长久的。选择脖子的人比较少,因为他那里太耽误事了。有几个之前也是弄到脖子上,可后来汗水太多了。时间长了,活动也不方便,而且汗水弄了那些伤口,会更疼更麻烦。”
陈茜这下听明白了。做个手术,管子怎么还要分临时的,长期的?这不是在给医生变相的增加负担吗?让病人要多挨几刀吗?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办法。
“有的也是一次性的。没有弄第二个手术。但是时间长的话,有的手术做完了,他们会闭管。”
姐妹俩都懵了,怎么动了手术?透析透析,还会闭管,啥意思?
另外一个举起了他的手。你看我左手这个也是动了手术,透析了好多次。一年多吧那。有一次我就是在地里去帮我老婆。把那个地里的菜籽头。收了油菜以后不是有一节吗?在地里我就想把它扒了,然后跟着他一起收拾回去。可是我。菜子头那些都还没有办完,然后就背着他们一起回去了吃了。饭以后又继续出来。
“可我家老婆天天在地里干活也挺辛苦的,我也帮不上啥忙,就去帮了。把蔡子头拔起来。他们后面还种其他的货。可是我就做了那么一点活,后来。来透析的时候,那个管子都透析不了了。后来又受罪又重新做了左手,又做右手。不然我怎么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受罪呢?真他妈的烦得了这个病,要死不活的?就是那个活死人。想死也死不了,想活也活不好。”
“唉,我们年轻人都是这样子。不帮他家里干活,可看到他干的又那么累,自己闲也闲不了。到头来妈的,没帮到多少活。还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又受苦又受罪,又得花钱。唉,现在我们还这么年轻,都是要死不活的,这副鬼样子还拖累家庭,其实有的时候。想想太没意思了,我那次闭了馆,我就不想动手术了,死了算了,可我老婆又非要让我去做二次手术。一家人都需要他。他说我活着最起码还有一个精神支柱。孩子还有爸爸。可我一旦死了。孩子都没有爸爸了,他就成了寡妇。最起码现在我立着还是一个完整的家,虽然说我受罪。要死不活的,可这个家还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