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手?”
戚元弼、朱国治、陈江河大惊。
手臂肿得跟大腿一般粗壮的莫天邪,更惊!
“你......你说什么?”
莫天邪一把抓起白胡子大夫,瞪大愤怒的眼睛,呼着厚重的喘息。那样子,跟对旗人鞑子,一样的仇恨。
白胡子大夫被莫天邪抓得紧紧的,怒目相向,却没有一丝害怕。无奈的脸上,是满脸的愧疚。闪烁的眼神,是万分的自责。
他愧疚、自责,自己没有神医华佗那般的医术,像治好关云长的手一样,治好莫天邪的手。
“将军,小的不才,只有尽快把邪毒、腐肉、坏骨锯了,才能保住命。”
“否则,明天之后,邪毒就将传遍全身,将军亦将命不久矣。”
白胡子大夫,一点不怕,继续说大实话。
“啊......”莫天邪大吼一声,一把推开白胡子医生。
“滚......谁敢锯老子的手,老子就杀了他......”
莫天邪怒吼着,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白胡子大夫被推倒在地,抬眼,乞求地看向遵化总兵戚元弼和遵化知府朱国治。
如今,只有他们才能劝住莫天邪,才能让莫天邪活。
愤怒的莫天邪,抬眼之时,竟是满眼泪水。一眼扫去,尽是可怜他的眼神,他一员猛将,实在受不了。
“滚......你们都给我滚......”
莫天邪愤怒着,吼叫着,发疯着。
锯掉一只手,对于一个用狼牙棒杀敌的将军,太过残忍。老天爷啊,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大明朝的保护神,遵化城的保护神呢?
戚元弼叹息一声,一招手,朱国治扶起白胡子大夫,众人跟着戚元弼,默默走出房间。
此时此刻,白胡子大夫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
此时此刻,任何的劝慰,任何的关怀,都是一把锋利的快刀,在割莫天邪的肉,在剜莫天邪的心。
走出门外,戚元弼轻轻把门关上,只留下一句:“天邪,我们在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