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连忙快步走出营帐,只见一群百越的百姓如同潮水般聚集在营外,他们个个面容都写满了悲愤与哀伤,有的挥舞着拳头,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有的则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大声地哭喊着,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王贲走到人群跟前,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各位百姓,都先冷静下来,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呀。”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人缓缓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就像是被岁月无情地刻划出来的沟壑,他的眼中饱含着泪水,那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这是在毁灭我们的信仰啊,我们的圣地是我们灵魂的寄托,是我们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精神家园,你们这样肆意地将它填平,会遭到神灵的严厉惩罚的。”
王贲听了老人的话,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他有些为难地说道:“老人家,您这是不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呀,我们大秦是要统一天下,要让这整片大地都沐浴在大秦的光辉之下,让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老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他猛地冲上前去,想要抓住王贲的衣服,他一边用力地拉扯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这些侵略者,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王贲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色,他大声呵斥道:“你这老头,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是来让你们摆脱愚昧和落后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的时候,扶苏终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群愤怒的百姓,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动摇,但他很快就用强硬的态度压制住了这种动摇的情绪。他走到老人面前,斜睨着老人,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老东西,你懂个啥?你们那所谓的圣地,不过是阻碍我大秦前进的顽固障碍,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未来着想。要是你们识相的话,就赶紧乖乖地臣服于大秦,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可走。”
老人听完扶苏的话,仰头发出一阵凄惨的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深深的悲凉和无奈,他用手指着扶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这些强权者,永远也不会真正懂得我们的心意,我们宁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抗争,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的。”
扶苏看着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说道:“那就随你们去吧,本殿下没工夫和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人在这里纠缠不休。”说完,他转身就气冲冲地走回了营帐,留下一群百姓在营外愤怒地咒骂着,那咒骂声仿佛能把营帐都给震塌了。
在营帐内,扶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膝盖上,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开始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他在心里不停地反复思索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无误。然而,一想到父皇对他的殷切期望和大秦那无比荣耀的未来,他又立刻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不顾一切地完成这次任务,让父皇看到他的非凡才能和对大秦的一片赤诚忠心。
而在军营之外,那些百越的百姓依然没有散去,他们依然紧紧地围在营外,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和不甘的怒火,仿佛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正蓄势待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来爆发。
在一个阳光炙烤着大地的午后,军营之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让人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章邯站在帅帐之中,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脸焦急地说道:“殿下,这些人顽固不化,要不要通通杀了,以绝后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残忍,仿佛只要扶苏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
就在此时,一名值日军士匆匆忙忙地跑进帅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告道:“殿下,有几位老者求见。”
扶苏坐在帅案之后,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愣,然后皱着眉头问道:“都是什么人?”
军士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下,来人自称张良,还说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同前来。”
扶苏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哈哈大笑道:“快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张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帅帐,他身穿一件朴素的长衫,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丝儒雅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他赶紧行礼,说道:“听说殿下要回咸阳复命,今天特来拜见,希望能为殿下分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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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连忙站起身来,握住张良的手说道:“状元公别来无恙啊,能在这荒蛮之地见到您,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张良连忙说道:“殿下,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扶苏听了,目光略过张良,定睛看去,只见后面跟着唐秉、崔广、吴实和周术四位老者。他心中一喜,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四位老者拱手道:“原来是四位老先生,扶苏给四位作揖了。”
唐秉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老者,他拱手回礼道:“您太客气了,我们四个老小子听说殿下在这西瓯国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特别赶来辅佐您,希望能为大秦尽一份绵薄之力。”
扶苏连忙摆手道:“您四位可是大秦的大儒,身份何等尊贵,可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我,就称呼我为小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