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大声哭嚎着,紧紧的抱着老六,指甲将金色战甲刮出了刺耳的声音。
康止戈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拍打着齐烨的后背。
齐烨越哭越响亮,开始用力捶打着康止戈的后背,咚咚作响,越是捶打越是用力。
“你他妈怎么才来,我和他们说了,说朝廷不会放弃我们的…”
“我说陛下一定会派人救我们的,我说我相信老六,老六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你他妈怎么才来,你他妈怎么才来,你他妈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我等了好久,他们没有等到你,你他妈怎么才来…”
齐烨,渐渐不再哭嚎,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双眼,渐渐闭上,哭的,痛的,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大康天子站起身,将齐烨背在了身后,看向文德,轻声开了口。
“屠尽。”
背着齐烨的天子,走向了坍塌的外城墙,走向了城外,走向了战马。
将齐烨交给了文德,见到八百禁卫将齐烨和文德二人都围了起来后,老六走回了战场,手中的佩剑,绽放出了夺人双目摄人心魄的寒芒。
因为百济的介入,外城又被攻破,宇都宫纳川调集了部分人手前往了城后方守在沙滩上,内城区已经没有多少瀛贼了。
黑甲幽骑,白甲羽卫,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着瀛贼,迅速,有效,沉默。
季元思抱着阿卓,站在龚信旁边,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他见过战阵,见过不止一次。
他见过杀戮,见过不止一次。
他早已习以为常,早已心静如水。
可这一刻,他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幽王麾下幽骑、羽卫,将杀戮变成了一种艺术,一种他无法理解,很多人无法理解的艺术。
这种艺术就仿佛是精密的机器,经过无数次调校,经过无数个日夜打磨,配合的天衣无缝,按部就班,高效的可怕。
原本三人一组的幽骑,变成了五人一组,加入了两名羽卫。
三名幽骑呈品字形,换了制式长弓的羽卫在后方,遇敌优先射杀持弓者,再杀手持钝器者,着甲次之,无甲再次之。
五人一组,再与其他人成一排,无论敌贼多少,只是有条不紊的前进着,既不快,也不慢,只是稳,稳到了极致,稳到了令人怀疑这些人究竟是不是血肉之躯,为何从躯体、眼神、动作上感受不到任何任何人,任何军伍该有的“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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