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外人，齐怀武根本懒得装，观瞧了一番康骁，颇为欣慰。

“长大了，是长大了，当初在营中，整日缠着老子要教授你兵法，闹的军中那些废物整日眼红的紧。”

康珏好奇的问道：“皇爷爷，师公说军中废物是哪个将领。”

齐怀武微微一笑：“所有将领。”

康珏满面崇拜之色。

齐怀武又补了一句：“包括你阿爷。”

康珏更崇拜了。

老六气的够呛：“那是与你踏上战阵后百般不顺。”

齐怀武给季伯昌倒了杯酒：“你是皇帝，你说是就是。”

老六：“…”

再看太子，哪里还有东宫储君应有的气度，搓着手不停的追问着。

“齐叔儿，您给侄儿讲讲，讲讲如何在西域灭了那么多蛮国，您给说说呗。”

“哎呦，说穿了不值一提，只靠一件事。”

“您说。”

“运气。”

“运气？”

“不错，运气，战阵嘛，靠运气，百般顺了，那就战无不胜。”

康骁哭笑不得：“战阵哪有运气可言，本事就是本事，谁若是说靠运气，那不是胡吹…”

说到一半，康骁反应过来了，然后挨了逼兜子。

老六骂道：“他娘的你好歹是王爷了，怎地还是如以前那般阴损。”

“王爷怎地了，皇帝怎地了，太子又怎地了。”

齐怀武站起身，给老六倒了杯酒：“皇帝就不认我这兄弟了，成了皇帝，咱就不是兄弟了？”

老六哈哈大笑，齐怀武总是半句话就能让他气急败坏，可这下半句话说出来，又总是令他心头暖洋洋的。

齐怀武拍了拍康骁的肩膀：“娃啊，我和你爹杀来杀去为的是什么，咱也不说百姓，不说江山，不说家国，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不让你大了，你娃大了，也如我和你爹这般风里来雨里去，攀着刀山跳着火海，你如今也是有娃的好汉子了，你爹在战阵上杀的满身是伤，死去活来，这才给你积攒出个江山家业，你得好好守着，让这江山变好，变的人人称赞，将这家业积攒的更大，再留给你的娃，这就够了，就算是尽孝了，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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