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牙疼又发,他“哎哟”叫了几声,忙向肖梨雨道:“肖姑娘,你这几日上哪儿去啦?
“我老想找你医牙,可就是等你不来,今日总算是见着你啦……”
他话未说完,却被弈先生一把拉了过去,惹得肖梨雨在旁捂嘴偷笑。
弈先生掰开他的嘴,细细瞧了一阵,说道:“这牙病原不复杂,犯不着劳烦清雅大夫,我与你拔了便是。”
范莽惊道:“你竟会拔牙?怎么不早说与我知晓?”
弈先生不耐道:“你也从不来问我,就只知捧着脸瞎叫唤,可好生的烦人。”
说罢,将范莽牵至屋外,用一根细线将他坏牙拴住,另一头绑了一只大石头。
弈先生抱着石头道:“待我将此石掷出,你这牙便会拔去,可瞧好了。”话音刚落,他奋力朝外一掷。
但不料范莽的牙齿过于坚固,这石头飞出之势非但未能将坏牙拔去,却在细绳绷直之时,反而弹了回去。
范莽还道此举定然万无一失,却不料事出有变,他一个没留意,却被弹回来的石头迎面砸个正着,立时鼻血横流。
他这一下砸得不轻,捂着鼻子,一边痛得跳脚,一边鼻酸得掉泪,好生的滑稽,把金琨和肖梨雨二人看得捧腹大笑。
范莽指着弈先生斥道:“先生你恁地没谱,我实不该错信于你!”
弈先生立在当场,双手叉腰,嘴里还狡辩道:“是你这牙太过坚硬,须怪不得我!”
范莽越是着怒,本欲破口大骂,却被肖梨雨一把拦下。
肖梨雨从药囊中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说道:“范大哥进屋休息一会儿,很快便不疼了。”
金琨也把几人劝回了雅座之中,范莽刚一落座,便觉口中轻松了许多,直叹道:“还是肖姑娘有手段,我可再也不信先生啦!”
弈先生一瞥眼,歪着嘴道:“你爱信不信,我不稀罕!”
眼瞧一旁的茶水烧开了,弈先生赶忙将茶壶提起,泡起了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