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先生忽问道:“鄙人斗胆猜测,肖大夫的兄长能让狂阳彻底断根了吧?”
肖代秋不假思索道:“大哥的医术远超于我,他多半可将狂阳治愈。”
弈先生颔首道:“如此说来,霁云盟的肖神医多半不希望将那狂阳治愈,
“他只是想让患者每天吃药,他也好每天赚取病人的钱财,这才是霁云盟真正的想法啦。”
金琨与陆宁同时一怔,实不敢信弈先生所说。
肖代秋痛心道:“我自幼便知大哥心术不正,以他的秉性,必定是败德败家,我对他极是鄙夷,实难与他共处。
“四十年前,他曾叫我一同前去霁云盟,虽然那时的霁云盟实乃真正的名门正派,但只要我大哥在那儿,
“我便不愿与他沆瀣一气、坑害病人!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四十年未曾照面啦……”
他又连连嗟叹道:“大哥的易阳丸,原本我也能制出,只是其中有多种药材实在是难得,非得去到西域苦寒之地中才能寻得见。
“老夫我没这个能耐,配不齐这些药材,而大哥却可以倚靠霁云盟,做出那么多的易阳丸,这本事实在是不小……
“但即使老夫真能配出易阳丸,它的造价本就十分昂贵,多数病人都吃不起,老夫要这劳什子的药丸作甚!”
陆宁讶道:“肖大夫您早就想出易阳丸的方子了?”
肖代秋叹道:“不错,连我都能做出这易阳丸,大哥的医术可远不止如此,若说普天之下有谁能治愈这狂阳,非我大哥莫属啦!”
陆宁怒道:“可那肖神医偏偏就是不让大家治好狂阳,其心险恶至极!
“肖大夫您与他分道扬镳,实在是大快人心!我明夷帮之人,可不屑与之为伍!”
肖代秋此时已是面带酒意,他说道:“不错!什么狗屁不通的神医,什么狗屁不通的霁云盟!
“若不是当年明夷帮内混人多了些,老夫怕梨雨学了坏,我也舍不得梨雨去投那霁云盟。
“可谁知,如今的霁云盟竟是些尔虞我诈之辈,反倒是我误了她!唉,现在看来,反而是我明夷帮才更有些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