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知,这定是适才八人的内力冲撞太过凶猛,若再不给他们救治,这二人恐难活过今晚。
老者给二人都把过脉,在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
他也不顾自身伤重气弱,便左手与金思农对掌,右手与何婉静对掌,同时给二人渡气疗伤。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大黑,金思农悠悠醒转,见那婴孩已经安然熟睡,便心下稍安。
而何婉静却兀自昏迷,那老者也是昏倒在地,面如金纸。
他忙上前一探脉搏,发现这老者的内力已消耗殆尽,所受的内伤却要远大于夫妻二人。
金思农连忙摇晃他二人,却始终未能将其唤醒,一瞥眼间,竟见老者右手边用指力在地上刻有两个字:“快走!”
金思农心知这两字非同小可,此时若再不走,唯恐那些黑衣人去而复返。
当下绕到房屋之后,牵出一辆牛车,将三人放至车上。
金思农蹑足在房屋左近细细探听了动静,确定四周无人后,便趁着夜色深黑,一手拉着牛车,悄悄从屋后一条小道行去。
这小道一路往东,行得十几里地,便来到一处隐秘的山坳。
在这山坳里,沿着小溪又行得十几里,忽见一木屋孤立在一丛竹林边。
此木屋便是供村子里的猎人和樵夫,打猎砍柴之余居住休憩所用,正因此处极为偏僻,实是躲避黑衣人的一处佳所。
金思农将几人安顿在木屋里,深觉周身疼痛疲惫,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待醒转时天已大亮,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一旁的婴孩和老者却还未醒转。
不一会儿,只见何婉静从屋外摘来野菜,她脸色很是难看,显得憔悴至极。
何婉静见到金思农醒转,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再依进他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流将下来。
哽咽道:“思农,我们……我们昨日真是死里逃生,这……以后可怎么办?”
金思农柔声道:“怕什么,你能顺利产下孩儿,且是母子平安,这可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