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叔现在能坦然自若地坐在滕府,又让我大大方方从滕家走出去,那岂不意味着……
李炎忽地觉得火辣辣的眼睛都不痛了,迸发出乱世独狼一般的狞光。
本太子,竟真还有机会,卷土重来,问鼎王柄!
咻!
一枚储物戒指,轻轻落在李炎的手掌上。
李青云淡声说道:“这里面,有一部分是玄钺,即你父亲留下的遗产,另一部分是贫道的赠予,凭此财物资材,你尽管在腐国经营就是。从今往后,只要不是特意得罪腐月宫,一切便是无碍……”
接着,他又朝李炎身上虚虚一点,便破尽其身上所有腐月宫修士留下的“痕迹”。
李炎只觉身心一轻,顿有种桎梏解开的痛快之感。
“我真可以走了?”
李炎举步,就要走出这间被他血水一遍遍浸淫过的房间,但在迈过门槛那一刻,他又略有些迟疑。
更是,看到外面走廊间,有一道熟悉的滕家护卫身影飞快走来。
还隔着一段距离,那护卫就怪笑着喊道:“贱奴李炎,七少让你即刻滚去练功场……”
护卫这一喊,便见这边一排的奴役房,纷纷探出奴仆老少的身影,喜闻乐见,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这些年,所谓幽国前朝太子李炎,可是成为这群奴仆谈笑的乐子。
“七少爷当又心情烦闷了,太子炎惨了!”
“堂堂前太子,开府境修士,还不是像狗一样苟活着,过得比我们还要凄惨十倍……”
在奴仆们的嘲笑声中,站在门槛间的李炎,心中憋屈十来年的屈辱、愤怒与仇恨等,却是蓦地悉数爆发。
如山洪般不可遏止!
他猛地如野兽般扭头,双眼一片激烈的血红弥漫开来,看着李青云嘶哑地问道:
“皇叔,滕大此獠辱我之深,尤胜滕七少,此刻我想击杀之,可否?”
从泥泞中重新爬起来的李炎,犹如一条即将出栅的恶虎,腥风烈烈!
“去吧!”
李青云微微颔首,倒是开始有些欣赏这位前太子。
呼!
话音刚落,李炎就如一阵狂风扑杀而去。